人家叫滚床单,他们这是滚草丛,两人压倒一大片草地,担心草地里不干净,书尧还把他的白衬衣贡献出来,垫在身下面。
最后衣服是没法直接穿了,于是他们稍作休息便找到溪水,把沾了血色的衬衣洗干净后,晾在岩石上等晒干。
还是年轻好,体力恢复得很快,阿娇的小腹有点疼,书尧十分贴心地帮忙揉,揉着揉着,两人又抱在一起……
天为盖地为席,本就是最原始的冲动。
此时两人,小别胜新婚。
误会一旦解开,谁都瞒不住对彼此的思念,一个故意忙忙碌碌地赚钱,一个凭借自己的能力爬到顶端,各自在自己的领域成就自己,又能理解对方努力的意义。
“你想睡就靠着我睡一下。”
“嗯。”两人累了,相互依偎。
书尧没什么经验,加上很紧张,所以他粗鲁了,心里特别愧疚。
阿娇虽然疼痛难忍,但她丝毫不后悔成为真正的女人,成为他的女人。
如同一场梦,来时悄然无声,令人措手不及。
梦醒了,躺在书尧的怀里才能安抚别样的失落,其实男人同样也会百感交集,他心里头涌现不舍,于是把她搂抱得更紧。
“京北大不大?”
“很大。”
“我去过市里,所以比江陵市还要大?”
沈书尧垂着头,抬手拂了一下贴在阿娇脸上的发丝。
“我至少要读四年,如果我决定留在京北,我就回来接你。”
阿娇突然支起上半身,睇着他,莞尔一笑,“还有四年,说不定我把铺子开到京北去了,到时候我养你。”
沈书尧哈哈大笑,“你用包子养我吗?”
“不可以吗?”阿娇歪着头,“肉包子养你一辈子都行。”
“阿娇……”书尧捧着她的脸,在高原红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一口,“好舍不得你。”
“我也是。”阿娇被亲得全身发软,又瘫倒在男人的怀里。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说‘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唉,果然还是古人诚不欺我。”
阿娇被逗得大笑,在书尧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两人一直拖着,拖到衬衣也晒干了,期间又被推倒,阿娇趴在石块上,书尧精力充沛,他听到求饶才缓缓地放开。
夕阳西下,再不下山就真的太晚了,书尧穿上白衬衣,又一副斯斯文文的清冷模样。
阿娇把辫子扎起来,她蹲在溪边洗了洗脸,她听说,前段时间下大雨,张家大沟的这条溪水也发了洪水,那几天,这条下山的路被村民封了起来,怕的是有人下山被山洪冲走。
等到天气转晴,这条溪流也恢复正常,并且水流减少后,溪床清澈见底,别说洗脸,就是拿来煮水喝也特别甘甜。
所以这太青的茶叶,就应该配上太青的水,煮出来的茶水才是最好的。
洗干净脸,阿娇正打算起身,突然眼睛被溪水里的一道光刺了一下,这一下引起了她的注意。
“阿娇,走啊。”沈书尧把买的礼物找到后,整理一番再来喊阿娇。
“书尧,水里有东西。”阿娇招了招手。
沈书尧又放下行李,他走过去,问阿娇出了什么状况,阿娇指了指小溪中央,她说,水里有刺眼的东西。
“上个月下了好几天大雨,张家大沟发山洪,可能有东西从上面山洞里冲了出来。”
“你等等,我下去看看。”说着,沈书尧脱了鞋子,把裤管卷到小腿脖子。
“你小心点,水里的石头有点滑。”
应了一声,沈书尧摸着石头走过去,在阿娇的指引下,他从溪水中央的石头旁边摸到一小块金子。
“真的是金子。”书尧折返,阿娇从他手里接过这小块金灿灿的宝贝,用手掂量后,阿娇兴奋地说。
“为什么会有金子?”
沈书尧遥望山顶,往上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树林,在其中一个分叉路转弯就是去太青的路,如果不从分岔路口离开,一直往上,大概能到其中一个山顶,听说,相比崖姆岭,这座山顶是最矮的。
“书尧,这是我俩一起发现的,是我们第一笔共同财产,你说,这么小块的金子,能做什么?”
“我哪知道能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后我们的共同财产,都是你来保管,我听你的,有包子吃。”
沈书尧一边擦干净脚底穿好鞋,一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