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在和平镇做苦力,然后也在砖厂搬砖,吃住在砖厂,他就很少回家了。
杨艳芳没了经济来源,在家里种了一点东西还不够上交的,于是她也跑去茶厂找点事。
只有刘杨,懒在家里躺着不肯下山做学徒,因为学徒没有工资,头一年比较清苦,刘杨一想到这里就退缩了。
杨艳芳每天都恨铁不成钢,两母女几乎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有时候还拳脚相加。
别看刘杨以前事事听从母亲,其实她极度自私,啃老上了瘾,让她出去挣钱,她就浑身不自在。
一开始,杨艳芳用玉米棒打她,因为打在身上不疼,她也就躲着不还手。
可是杨艳芳又不是善茬,她的手,没轻没重的,以前打原主阿娇就是力度没掌握好,一锄头给打死了的。
现在打女儿,她同样也是越来越狠,惹恼了刘杨,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把母亲打得发蒙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就又安静了,处于冷战,你不管我,我不管你。
杨艳芳要去茶山收割大茶叶,天不亮就出了门,而刘杨就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刘艳芳因为胸口痛而提前回来。
“真的可以?那行,你试试。”
“城里人都这么玩。”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城里逛逛?”
“很快了,等王力伟一死,我一转正,我们就去。”
“你这么咒你师父,可不行啊,哈哈哈……”
杨艳芳在窗户口听到屋里有人说话,还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刘杨?刘杨吗?”
“糟糕,我妈回来了。”
杨艳芳随手操起院子里的洗衣棒,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可是女儿的房间反锁了,她推不开,发了怒的杨艳芳,一边踢门一边骂。
“你个不要脸的,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啊你,光天化日之下你把男人藏屋里,以后你还怎么见人咯。”
“妈,你小点声不就好了,你是不是要嚎到全村人都知道才甘心?”屋里的刘杨,干脆破罐子破摔。
床上衣衫不整的二人,纷纷爬起来穿好衣服,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很害怕,甚至两人还搂抱一起,觉得很刺激。
“刘杨,开门,你赶紧给我开门。”
“行了行了,真是烦人。”刘杨把头发扎起来,然后走过去打开房门。
杨艳芳站在门口瞪着她,刚抬手要拿洗衣棒打人,不料刘杨身后的男人,快她一步地伸出手,在半空就抓住了洗衣棒。
“杨艳芳,你真是拧不清啊,你打别人家的女儿也就算了,怎么对自己女儿也下这么大狠手?”
刘杨白了一眼母亲,绕过她走到堂屋里,“你看到了,我在这个家过着什么日子。”
杨艳芳瞠目结舌,“你,怎么,怎么是你啊,许振民。”
“怎么不是我。”许振民也走了出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我们两家关系这么好,你怎么下的出手?”
“哼,关系好,是建立在金钱上的。”许振民转头,大摇大摆地坐在条凳上,“以前呢,你们家刘强还晓得买酒孝敬我,可是现在听说他只能去砖厂干活,唉,酒,我是喝不到了。”
“许振民,你说这话可没良心了,我们家什么时候亏待过你?”杨艳芳气得脸色惨白。
“是,你们家没有亏待我,可是我呢,事事都袒护你们家,你在外面跟人吵架打架,是谁给你善后?这太青山上,人人都惧怕你,又是谁给你撑腰?”
许振民又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这太青山就容不下你杨艳芳。”
“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你糟践她了,她怎么嫁人哟。”杨艳芳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妈,什么叫糟践,我和许振民是两情相悦的,我们有感情的。”
“你闭嘴,许振民有老婆孩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杨这个恋爱脑,估计也是许振民那方面把她弄得很舒服,所以她铁了心要跟他。
“我不在乎。”
“行了,你们两母女吵架,我管不着。”
许振民扬言要走,刘杨舍不得,追了上去又问,“你什么时候再过来?”
“你放心,过两天我就来看你。”
许振民走后,杨艳芳把门关上,刘杨知道接下来她会有什么后果,于是她先发制人,拿着一张小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