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昨天才回来。”白学兵收敛了笑容,严肃地问,“阿娇,你找我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如果是生活上的麻烦,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解决。”
谷芝娇听到白学兵这么说,勇气更加膨胀了,她起身鞠一躬,客客气气地说,“白书记,我今天来,是为了茶农的事而来。”
“怎么说?”
“我就想问个清楚,为什么村里的保护政策只知道保护茶厂,而没有保护茶农的权益?”
谷芝娇一鼓作气,“既然政策开放了,茶农分到了属于自己的茶园,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又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规定,继续控制茶农的自由,也就是说,茶农根本没有得到真正的开放,这和政策背道而驰。”
白书记想了想,他也站起来,踱步到办公桌旁边。
“其实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茶农的利益不被侵害,你想啊,现在统一规划统一管理,最后统一计算斤两统一售卖,茶农按劳所得。”
“是的,茶农是按劳所得,可是村茶厂收鲜叶子的价一直没有变化,哪怕现在市场行情有所提高,他们也还是以最低价收鲜叶子。”
谷芝娇义愤填膺,越说越激动,“他们为什么这么强硬?就因为他们认为,太青的茶叶是受到所谓的保护政策而保护,然后他们就可以把茶农的鲜叶子以低价收高价卖,茶农永远赚最少的那部分,凭什么呢?”
“阿娇,你,你听谁说的?你知道市场价?”
“对不起,白书记,我接触过收鲜叶子的茶商,当然知道现在的市场价,我今年没有鲜叶子卖给他们,可是如果村茶厂能够接受公平竞争,我想明年的鲜叶子,我自己有权利支配卖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