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的一块钱。”谷芝娇又是不到半小时售光所有包子，她抽了一张一块钱的纸币，交给了王静静。

收了钱的静姑姑，笑着说，“你明天多给我十个小笼包，我就不收你租金了，你看行不？”

“我只有一百二十个，你买了那么多，茶工姐姐们就不够了。”

“也是，她们干活比我累，吃得多，我……”

“还有没有包子？”

有人来问，王静静走出去，一看是茶厂的仓管大爷，便冷着脸说没有了。

她手里其实还有两个肉包子两个菜包子，如果是茶工，她会考虑卖给别人。

“卖包子的人，在不在？”茶厂的仓管，也是茶厂守大门的戴大爷。

“在，在的。”谷芝娇把钱捋顺收好了才出来应付。

“哦，是谷老二的大闺女啊，谷阿娇？”戴作成若有所思地打量谷芝娇。

阿娇懒得纠正她的名字，于是就敷衍地点点头。

“谷阿娇，是这么回事，今天张厂长跟我说了一下，说你在茶厂门口卖包子，这影响不太好，让我跟你说一声，明天就不要这样了。”

谷芝娇还没问个明白，一旁的王静静反而火气蹭一下地冒出来。

“呵，真是搞笑了，我们在厂外面卖，有什么影响了？张兴峰他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慌，非要跟我过不去了？”

戴作成有点惧怕王静静，赶紧赔着笑脸，“王静静，我是说谷阿娇，没有说你，你开你的店子，这是张厂长特批下来的，没有影响，丝毫没有影响。”

“哼，阿娇现在租我的地方卖包子，你说她影响了厂里，这不就是间接怪我的店子影响了他咯？”

“这，我，这……”

“你回去告诉张兴峰，他如果不想我开铺子了，过来跟我明说，让他少在背后搞小动作，那样只会让人更觉得恶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那是，总之张兴峰不来亲自赶，我就一天不关铺子，我的小店子不关店，阿娇的包子也就照样卖。”

静姑姑真是威武，她的气势呈压倒式。

这回完全不用娇姐出手，王静静三两下就把戴大爷赶跑了。

“静姑姑，按规矩，我应该是要去见见张厂长，你看我，之前一忙，也忙得忘记了。”谷芝娇趁着戴大爷离开，转头又和静姑姑商量。

王静静平静了下来，“你去见一面张厂长也行，其实这些人都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张兴峰还算比较好说话的，你提一点东西，跟他好好说，应该没问题。”

“如果有问题，他真的有意刁难你，你回来跟我说，我帮你再跟他打商量。”

“谢谢静姑姑，明天一早我再去。”

——

戴作成心里郁闷，他莫名其妙地讨了骂，回到自己的工作室，里面的黑胖子，赶紧上前询问情况。

“你还说，这两个女人真是凶悍，我可不敢惹，再一个了，王静静和张厂长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得罪了她，你可当心会得罪厂长的。”

“不会不会，张厂长还不敢乱来，顶多就是觉得王静静长得漂亮，平时可以多看两眼。”

“我听说，这个谷阿娇很会做包子，她卖的包子，真的是又香，料又足。”

黑胖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如果不是厂长忘了我的提议，我在厂里早就把晚饭搞起来了，哪还有谷芝娇的什么事。”

“那你现在怎么办？”

“想办法赶走她，然后我也在厂里做包子，我就不信了，我的手艺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戴作成点了点头，“你的手艺也是大家公认了的，这一点应该不输她，可是她现在有王静静护着，你恐怕不好赶。”

“所以还是要张厂长出面。”

“我敢打赌，张厂长一定舍不得赶跑王静静。”

“他不舍得不要紧，一物降一物，总会有人舍得的。”

戴作成盯着黑胖子，这小小个头的男人，总是鬼主意多，他这么说，只怕脑子里有了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