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继续说,这货估计又要跑了。
秦梦娇不再逗他,退后一步,道,“其实,除了送丹妮发夹,是还有事想麻烦你。”
张泽野额头汗总算收了收,抬头一边擦汗一边问,“啥事?”
“明天我可以坐你马车去一趟镇上吗?我想去镇上买些东西。”
“没问题。”张泽野一口应下。
然后从柴堆里找出一个树桩墩儿,用力吹吹上面木屑,“你,你先坐下。”
“好。”秦梦娇乖巧应道,坐了下来。
没嫌弃没打磨木桩上的灰屑,张泽野见乖乖巧巧坐下的姑娘,深深松了一口气,这模样就好了,很正常。
哪知,他才拿起斧头准备再劈柴,一抬眸,就发现眼前姑娘双手肘撑在在大腿上,双手掌捧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那水漾一般的眸子里都是他。
张泽野浑身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将斧头一扔,道,“我,我……我要去挑大粪,你,在这等丹妮吧……”
话还没落音,人已经跑没影了。
“……”秦梦娇。
张丹妮拎着篮子回来,见院子里只有秦梦娇一个人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三狗子说,你找我?”
秦梦娇点头,道,“我有好几个发夹,觉得和你很配,送给你。”
张丹妮眼眸落秦梦娇手上镶嵌着白色珠子的发卡,眼中闪过惊讶的光芒,不过这光芒很快消失,冷然道,“不用。我自己有。”
“……”这两兄妹的性子还真是一样一样的。
“没事你就回去吧。我等会要出门。”张丹妮下逐客令。
而后没管她也没招待她,径直回屋。
秦梦娇也没生气,将发夹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刚坐过的木墩上。
再回公社的时候,已经午饭过后。
知青们都已经吃过饭,饭堂里几乎没剩什么东西。
秦梦娇没去食堂,拿出自己之前买的小法饼吃了起来。
洪爱莲没在宿舍。
秦梦娇躺床上,乐个清静。
昨晚喝醉了,现在很困,刚好可以睡个午觉。
隐隐约约听到外头好几个知青们在聊天。
“食堂的饭,越来越难吃。”
“对啊。除了前几天我们搞秋收,饭菜好吃点,隐约见到一些肉。现在真是油沫星子都见不到了。”
“陈哥,要不晚上咱们……搞那个,搞那个……”
“现在晚上没什么事,刚好可以锻炼一下我们在农村的生活技能。”陈喆声音响起。
“就我们几个人吗?我觉得叫上张泽野更好,那小子厉害,稻子刚收割完,他昨晚打着油灯,捉了好多泥鳅。”
“除了张泽野,再叫上梦娇啊。她和我们一起来的,这种事,怎么能少了她?”有人提议。
“爱莲,你和她住同一个宿舍,等会你和她说说。”
“好。”秦梦娇上午出去就没回,牙膏没给她用,发卡也没送给她。
洪爱莲等得有些心焦,有些暴躁。
刚她看到秦梦娇回来了,等会她回宿舍。若秦梦娇意识到自己的过分,主动和她说话,这是最好的。
若她完全没意识到她的过分,依然不和她说话,那她就当这个事做台阶,主动和她说个话。
应下话的洪爱莲很快回到宿舍。
秦梦娇在睡觉,她没打扰她,坐在自己床上一边用毛线织毛衣,一边等秦梦娇醒来。
现在已经深秋,她从城里带的衣服不够保暖,等自己多织一件毛衣。
只是,她织毛衣的手艺极差,不是动不动就戳到自己手,就是线走位不对,或者就是崩线。
搞几次后,洪爱莲心烦意乱。
抬头看见秦梦娇挂床边的花毛衣和呢子大衣的时候,更是暴躁。
都是一样的女孩子,凭什么秦梦娇能穿暖和又漂亮的花毛衣,凭什么她能穿时髦又大气的呢子大衣?
农村的姑娘,公社女知青,没一个不需要织毛衣的,唯独她不需要。
大家织毛衣织得手都戳破,眼睛都看瞎了,唯有她一个人娇滴滴的,拿着一团毛线走过来走过去请教别人,请教半天,连个头头都没织出来。
没技术也就算了,她买的毛线还是最好的。
火一烧,都是粉末,纯羊毛做的。
不像她们的,一烧都是臭味,捏都捏不碎,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