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华时安的同意,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角落。
“你到底是什么人?”
池休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委婉。
华时安愣了一下,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池休。
男人面色严肃,薄唇紧抿,好看的丹凤眼里满是认真,鼻梁的一点痣带着些许性感。
华时安觉得他那么聪明,继续瞒下去也没必要。
如果是敌对关系,大不了杀了就是。
她有那个信心打得过面前的这个人,包括其余两人。
“人?我乃盛朝唯一的女将军,你们避雨的墓穴就是属于我的。”
她昂着头,眼底带着满满的骄傲。
池休眼底浮现一抹惊讶,“盛朝?早就灭亡一万多年了。”
华时安心头一个咯噔。
一万多年?
她闭了闭眼,泄了气,“确切地来说,我……应该是活死人吧。”
池休不太相信,因为这一切都很扯,尽管她的裙子染上了棺材边缘的灰尘可以证明她和棺材有点关系。
但是衣裙会腐烂,这并不能证明她就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这不科学!
“你怎么证明?”
池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一个细节,脑子里不停地猜测,推翻,猜测,再推翻。
华时安抬起胳膊,露出一抹坏笑。
“很简单。”
说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指甲在胳膊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只见皮肉翻开,内里没有一滴血,又缓缓合拢,愈合,不到一分钟就完好如初。
“你也试探过了,我没有呼吸,还可以说是我屏气。
可连脉搏也没有这总不能作假吧?”
池休微微点头。
这个症状很像但又不完全像前日军区医院里的一例病例。
那是一个边防战士,自从一个山洞中回来以后就申请退伍了。
原因是身体不适,那几天军区医院检查出他的内脏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衰竭。
不仅如此,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开始发高烧。
医生们极力救治也阻止不了他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
不知道他是什么病,也不知道是否传染,为了以防万一,所有接触人员都防护得严严实实。
就连他死亡后也是被隔离在一个全方位透明的房间内的。
宣布死亡后,谁知过了两个小时殡葬队来了,他们还没进去就有人大呼小叫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负责人通过监控看到,这个已经死亡的军人神奇般的死而复生。
还以为是医学奇迹,可当他们通过温度检测仪检测他的体温这才发现。
他是冰冷的,就像尸体一样。
可他明明还活着啊?
就是……神志不清,像一具行尸走肉在隔离间内游荡。
没有体温,没有心跳,这和面前的女孩一模一样。
“我相信你,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华时安听见这话,感受到他并没有恶意,双眼一亮。
“我可以跟你们走吗?”
池休没想到她会这么没有心眼,好歹还可能是历史上大名鼎鼎长年戴着獠牙青铜面具战无不胜的女将军,有些意外。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他答应了下来。
华时安一蹦一跳地特别开心,脑海里充斥着对未来的幻想。
想着她重回战场威风凛凛的样子,想着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和战士们畅谈未来的样子……
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华时安从小在刺客组织里摸爬滚打,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不知道多少次生死一线。
大雨渐渐地小了,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王刚打着哈欠推了推睡得正香的李强。
“老李,该你守夜了,我睡会,困死了。”
李强嗯了一声,揉着眼睛醒了过来,自觉走到洞门口看着外面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一个小时,华时安站了起来,下意识捶了捶腿。
差点忘了,她没有痛觉。
“雨停啦!”
她挨个叫醒两人,池休睡眠浅,话音刚落就醒了。
王刚顶着两个黑眼圈收拾东西,幽怨极了。
“你都不困的吗?”
他扛着背包就打算扶一下穿着裙子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