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他嫔妃离开,殿内的皇后和慢走一步都华妃又是一番言语交锋。
“今日的事何必如此重责?平日里本宫也不介意妹妹请安早晚。”
“皇后是怪臣妾重罚了沈贵人?皇后心慈,可皇上许我协理六宫,不正是取宽严相济的道理吗?后宫不比在王府,臣妾若不立好后宫规矩,岂不是辜负了皇上心意。”华妃一脸得意张狂,看着皇后。
“皇上让妹妹协理六宫,是认为妹妹堪为六宫表率,那日后中宫请安还望妹妹早来。”
“皇后娘娘的吩咐,臣妾必然谨记在心,只是有时皇上垂爱,要臣妾不必早起,那臣妾是听皇上的呢?还是听皇后娘娘的呢?”
华妃茶言茶语一番,努着脸看着皇后,好似意思是今日皇后娘娘不给明示,臣妾便要说皇后娘娘教导后宫嫔妃抗旨不遵。
今日争锋最终以华妃旗胜一招结束。
景仁宫外,孙妙青与敬嫔,沈眉庄一同走回宫。
“今日之祸,怕是妙青连累两位姐姐了。”孙妙青把刚刚殿内看到华妃眼神之事说与二人听。
“怕是因我之事,华妃娘娘的火气一直没散,今日便借着由头冲姐姐们发火。”孙妙青满脸歉意。
“妹妹无需自责,今日是我意外弄脏衣物,才来迟的,叫华妃抓住了把柄,与妹妹无关,倒是敬嫔姐姐,才真是飞来横祸,平白被我连累。”沈眉庄一边宽慰孙妙青,一边又向敬嫔道歉。
“妹妹今日所遇意外未必是意外,兴许是预谋已久。”敬嫔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敬嫔姐姐,何出此言?”孙妙青满脸疑惑。
敬嫔看看四周,开口说道:“皇宫重地,规矩森严,宫人们更是谨言慎行,怎么就在沈妹妹请安的必经之路上,突然出现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太监,还恰巧将水泼到你的身上,这种种巧合之下,就未必是巧合了。”
“谁会如此设计沈姐姐呢,难道是......”华妃?
敬嫔打断孙妙青的话,接着说道:“你们年岁小,刚刚进宫不知晓华妃喜好,华妃甚是喜爱菊花。可自从沈妹妹的住处改名为存菊堂,皇上又赏赐了好些菊花之后,翊坤宫上下就不见一盆菊花了,想来华妃介意非常,怕是早就怀恨在心。”
听了敬嫔的话,孙妙青惊惧之下,就惊了一下。她毫不在意的回了宫,反正华妃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又不是从今天刚开始,她有什么好惊惧的。
孙妙青还不知道,马上华妃就要找她麻烦了。
翊坤宫中华妃翻着敬事房的记档。
“这个月沈贵人富察贵人和孙常在都被翻过牌子,还真是不少啊。”华妃把记档本翻的哗哗作响,可见她心中不满极了呢。
“她们哪里比得上娘娘您啊,您才是皇上最在意的人。”颂芝给华妃按着腿,笑着劝解道。
“还是未雨绸缪的好,省得日后他们恃宠生骄,本宫想管都管不了了。”华妃放下记档本,朝周宁海吩咐道,“去把富察贵人和孙常在请来,皇上总说满汉一家,今日本宫便好好教教她们。”
孙妙青看见周宁海来了,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果然,华妃叫自己去她宫里,孙妙青明知不是好事,但是依旧要走这一趟。
孙妙青到了翊坤宫,正巧在宫门口碰上了富察贵人,两人不好说话,只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此次不是什么好事。
进了殿内,就见华妃坐在贵妃椅上,外间摆放了一张书桌,桌上摞了厚厚一叠书。
“皇上常说,满汉一家,你们伺候皇上,自然是不能不懂汉文。”华妃看着站在外间的两人,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孙常在可是皇上亲口说的才女,想必研墨之事不在话下,那便让孙常在给富察贵人打个样子吧。”
孙妙青心里不知道华妃要作什么妖,只能缓步走到书桌前,研起墨来。
孙妙青不敢说话,用眼神示意富察贵人,你可看仔细了,这老妖婆子不知道要作什么妖。
富察贵人看到孙妙清的眼神,露出苦笑,然后凑到跟前来看她如何研墨。
“想必富察贵人也看清是如何研墨的了,那便开始吧。”
“连皇上都说孙常在有才情,那便把桌上的书都抄一遍吧。这可是皇上要看的书,孙常在落笔要慎之又慎,若是抄坏了,本宫拿你试问。”
过了大半个时辰,孙妙青只感觉自己腰酸的厉害,手也要断了。她抬头偷偷看向富察贵人,见她也是满脸汗迹,研墨的那只手动作缓慢,想必也已经酸涩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