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河问清想要的后,不再多言,直接下令,言行颇有将领之风。
“大爷们饶命啊!小的们再也不敢了!”流民见对方来真的了,吓得全部跪在地上讨饶。
“我们班长这还是客气了,要真不客气啊,你们的小命今天可就交待在这了,记住了,这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朱虎是朱有德的孙子,与刘少河同岁,他可是刘少河的小迷弟。
流民全部被赶出三里外,都后悔没有早些听那少年的话离开。
上龙塆的战斗也很快结束,巡护队缴获几十把柴刀和镰刀。
这下好了,本来计划要给作坊每个人都配上武器,正愁缺了不少材料,这不就有人给送来了。
两处缴获的刀具,全都送到了铁匠坊。
打这以后,再没有人敢轻易打两个村子的主意,能同时把七十几人打断腿,这武力值堪比兵士,为口吃的折条腿可不划算。
定州,定王府。
楚琅得知珞王被封了太子,目眦欲裂,将手里握着的白玉盏狠狠砸向一旁的侍女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犹不解恨,又拔出长剑将那侍女双手砍断,扔出殿外。
此时,新进门三天的侧妃常氏,端着一盅参汤,正准备进去讨好定王,在门口遇到被往外拖的浑身流血的侍女,吓得一盅汤“哐啷”掉到地上,惊扰了盛怒中的楚琅,转身疯狂地割下常氏的左耳。
常氏又惊又疼,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楚琅拿着带血的剑,在殿中走来走去,心中恨极,早知道当日他逃来定州时,就应该立马把他弄死。
他招来幕僚,准备商议应对之策。
定王的门客有三百之多,能真正入幕议事的,不过二十余人,当这些人一一进入大殿时,侍人正扒在地上擦洗血渍,那溅开的大片鲜红,骇得众人脸色苍白,两股颤颤。
“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定王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语气里充满戾气。
站在前排的幕府将军方如辅自知无法躲避,出策道:“王爷,您德才兼备,最有资格当这大楚的君王,王爷何不自立为帝,属下愿当马前卒,助王爷登上大位。”
方如辅一番鼓动,正合定王心意,只见他刚才还黑沉的脸,缓和了不少。
众人惯会见风使舵,也都跟着方如辅一个接着一个彩虹屁往外吹。
楚琅见太守刘斯皱着眉头,心下不悦,问他:“刘太守似有高见?”
刘斯一怔,如实说出心中所想:“王爷,卑职认为王爷此时若举旗是为谋逆,名不正言不顺,必遭世人唾弃,况如今皇上还在,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楚琅虽心中不忿,到底还是听进去刘斯的话。
三日后,南方再次传来消息,越王楚珩在越州反了,自立为宣帝。
楚琅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没想到越王先他一步称帝,他再次招来幕僚,指着刘斯就是一顿臭骂。
“刘斯啊刘斯,本王要称帝,你说本王是谋逆,名不正言不顺,可如今倒好,本王的好哥哥越王先一步称帝了,你要不给本王说出个子卯寅丑来,本王立刻砍了你的脑袋。”
刘斯擦了擦额上的汗,稍稍定神,计从心来:“王爷,您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起兵了。”
定王眉头一挑:“怎么说?”
刘斯继续道:“启禀王爷,珞王趁皇上重病,胁迫其立自已为太子,越王起兵造反,如今皇上生死不明,这正是您举兵的好时机啊,咱们就以清君侧为名,出兵讨伐珞王和越王,这大楚的江山不就名正言顺是您的了。”
刘斯言毕,楚琅瞬间眉开眼笑,心中这么多日的郁气,总算是消散了。
“好!好!好!此策甚好。”楚琅一连喊出四个好,命刘斯即刻安排出兵事宜。
延昌十七年七月十六,刚过完中元节,定王楚琅于定州发布告天下书,斥责珞王楚珞,挟重病天子谋夺太子之位,其名不正,发兵五万讨伐,请诛楚珞,以清君侧。
同年七月二十,楚琅再次发布讨贼檄文,痛斥楚珩废典忘祖,祸乱纲常,骂他是乱臣贼子,谋逆造反,同时邀天下群雄共同讨伐。
一时之间,大楚战乱四起。
……
燕山脚下,拒马河。
百余丈宽的河面,翻滚的银浪层层推向两岸,芦苇丛中不时惊起阵阵水鸟,掠过白杨林,飞向远方。
大楚与北境两军隔河相望,但都没有轻举妄动。
北岸,一只修长的手拉开长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