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砚礼,赶紧给我把陆泽带走!”
电话另一边传来杨邑的嘶哑声,透出一丝不耐。
盛砚礼愣住了,他下意识看向江伶,压低声音道:“马上过去。”
“怎么了。”
“杨邑说陆泽在他那,让我过去带他走。”
盛砚礼有些狐疑,赶忙朝着杨邑那赶过去。
到的时候,天已经深了。
盛砚礼推门走了进去,他下意识朝着院子走去,却没在杨邑经常喝酒的地方看到二人的身影。
“盛砚礼!”
回头一看,杨邑单手拿着酒瓶,脸色微醺的站在门口,他猛的打了一个酒嗝,满脸嫌弃地指着身后的人,握着酒瓶仰头再猛的灌了一口。
“这人不行,酒量这么差!”
他好笑的看着杨邑,摇着头大步跨上台阶,“怎么喝上了。”
靠近杨邑,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盛砚礼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偏头顺着杨邑旁的空隙看向里头的场面。
陆泽紧闭着眼,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暖光尽数打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脸蛋愈发的红润。
手臂从沙发上滑落下来,手里握着的酒瓶重重的敲打在地上。
哐当一声,手指微微张开,酒瓶从他的手心里滑落出来,在地上滚了大圈,最终停止在桌角。
杨邑侧过身子,身体抵在门框处哼笑着,“他突然找上我来了。”
“正好缺个酒伴,我就让他陪我喝几杯,”杨邑语气十分嫌弃,他拍了拍盛砚礼的肩膀,“他酒量太差了,才喝一两瓶就不行。”
“什么时候我们喝一次,喝个爽!”
男人欣然应下,顺势进去想要捞起陆泽。
背后顿然传来杨邑的提醒声,“他酒品可能不太好。”
盛砚礼没当回事,懒懒应了声,单腿抬起碰了碰陆泽的身体,面无表情的叫唤几声,沙发上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他眉头皱的更深,杨邑凑到盛砚礼的身边,哼笑询问,“怎么,不想带人回去?”
听出了杨邑话里戏谑的口吻,盛砚礼没说话。
拉着陆泽的手臂用力往上一拉,迫使陆泽的上半身凌空而起,将陆泽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颈上,稍微使点力气拉动陆泽起来。
陆泽迷离的睁开眼,看着盛砚礼的侧脸突然笑出声来,二人之间的距离极其接近,陆泽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盛砚礼的脸上。
掺杂着酒精的气息极其难闻,盛砚礼嫌弃的将脑袋移到一旁,低声威胁,“你要是敢给我发酒疯,我立马就把你丢在这里!”
“诶!”
一旁的杨邑顿然不满,他喝着烈酒起身反驳,“我可不想照顾一个会发酒疯的疯子。”
盛砚礼没回应,面无表情的带着陆泽离开这里。
陆泽不断挣扎着,突然握紧盛砚礼的手腕,哼笑举起,对准跟前的空气扬声叫道,“来!再给我倒一杯酒!”
盛砚礼的太阳穴突突跳,咬牙训斥道:“放手!”
可醉酒中的男人压根听不进盛砚礼的话,痴笑拉着盛砚礼的手腕带到前面,另一只手抓着空气,好似手里捏着酒瓶朝着盛砚礼的手掌倒去。
酒店。
孩子早已睡着了,江伶等了半天却都没等到盛砚礼和陆泽回来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忧。
小心翼翼的将手臂抽出来,江伶侧半起身子,试探起身。
孩子突然迷糊睁眼,吓得江伶身体僵硬的保持着动作,心瞬间跳到嗓子眼上。
江穗岁嘟囔一声,手抓了抓脸蛋,又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埋在江伶的怀里沉沉睡去。
江伶猛然松了口气,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
她轻手轻脚的出门站在房间门口,目光望着电梯口的位置,极其担忧。
“你给我把手撒开!”
电梯门忽然打开,男人不爽的声音传了过来。
江伶循声听去,下意识朝着电梯走去。
只见盛砚礼单背着陆泽踉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眉头紧皱,黑着脸咬牙想将陆泽的手给扒开。
但陆泽抓的很紧,盛砚礼压根掰不开。
江伶连忙上前想帮盛砚礼搀扶着陆泽,刚靠近就闻到一股极其浓郁的酒气味道,味道逼迫她下意识松手脑袋往后一仰,皱眉质问,“到底喝了多少啊?”
“你赶紧把他给我带走!”
盛砚礼恼声奋力将自己的手从陆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