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
杨邑缓过神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拒绝的十分干脆,干脆到好像早已预料到盛砚礼会求他,仿佛一直在等他开口拒绝。
“为什么?”盛砚礼疑惑。
“我早就金盆洗手不救人了,你要是想要求医救人,那你算是找错地方了。”
杨邑不再与盛砚礼说明太多,他吃了几口下酒菜,就与盛砚礼岔开话题。
江伶躲在暗处,杨邑拒绝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有些不解。
救人难不成还要合眼缘,看时间吗?
位置有些陡峭,江伶垂眼小心翼翼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以免踩到什么发出声响,吸引到里头二人的注意力就不好了。
她缓缓蹲在那,随手拎起一块石头,在极其隐蔽的地板上开始小心刻画刚才二人对话中的重要消息。
一整段话听下来,她只觉得金盘洗手这四个字令有隐情。
若不是先前神医遇见过什么。
不知蹲了多久,江伶感觉双腿像是万只蚂蚁在爬过,难受的很。
她轻呼气,搀扶着一旁的建筑物缓缓站起来,欲要揉一揉小腿的酸痛,却两眼一黑,眼前的视线几乎都被黑暗所侵略。
她站在那一动不动,缓和了许久。
江伶摇了摇脑袋,轻喘一口气,偏头朝内睨了眼,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江伶满脑子都是杨邑说的那一番话。
金盘洗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绪飘然,江伶恍惚的回到酒店。
刚出电梯,迎面撞上一层黑影,哐当一声,江伶结实的撞了上去。
“诶——”
她捂着脑袋连连后退,只听一阵沉闷声,江伶没抬头,连连说声抱歉。
“江伶。”
“对——”话刚说到一半,江伶惊讶抬头,好笑的看着陆泽,“你怎么在这?”
身旁有人路过准备乘坐电梯,陆泽带着江伶往一旁站了站,“想去找你来着,去你房间瞧了半天,却半天没动静。”
江伶迟疑片刻,不知该不该和陆泽说起自己刚才去找杨邑一事。
“先去房间再说。”
这么一会儿没照看孩子,江伶也不知道江穗岁现在醒来闹腾了没。
刷着房卡连忙走进去,江伶往里走进听到一阵婴儿的嘤唔声,加快脚步来到孩子的身边。
此刻江穗岁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江伶,嘴巴缓吐着泡沫,极其可爱。
嘴角挂着笑容,她弯腰将其抱起,轻声的哄着江穗岁的同时也没忘记自己回来的目的。
“昨天你说你去找同行医生了解关于杨邑的事情,了解的怎么样了?”
她酝酿着,缓声反问,“杨邑早期当医生的时候是不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陆泽注意到桌上的奶瓶打开,同时热水壶里的水温温热,显然是江伶出门前烧开的。
动作利索的将奶粉泡好,陆泽往自己的手背上滴了一滴奶水试探着温度,确认无误后这才塞在江穗岁的怀里。
江穗岁条件反射的抓起那奶瓶,张开嘴巴往前拱着脑袋,想要找到奶瓶。
“乖乖,奶嘴在这。”
江伶埋头帮江穗岁喝到奶水,头顶传来温声。
“之前的杨邑做尽了类似济公的活儿,到处救人,更是不需要病人的报酬,但最后却被病人恩将仇报,欺负惨了。”
“那段时间算是杨邑最凄惨的时候,辱骂声不断,这才决定以后不再行医。”
话罢,二人面色纷纷复杂。
他们也是医生,自然是懂得恩将仇报的病人许多。
在那些病人的眼里,他们这些做医生的天生就是得为他们服务,若是不顺从,便随意辱骂殴打。
回来的期间,江伶还从陆泽的嘴里听说过他们医院有个护士,因为同情心帮助一个家境较为贫穷,并且什么都不会的女人。
本觉得是做了一回善事,却被对方屡屡要求去帮他们缴费。
要是不依,便在医院里大吵大闹,护士因为这件事情还受到医院的处罚。
而对方却康复出院,面对护士所遭受的惩罚更是直言护士帮他们是应该的。
医者寒心,不愿继续行医也是正常。
“但眼下我们需要他,”江伶绞尽脑汁想着办法,脑袋涨痛的厉害,“这心结是个坎咱们不帮他解开,永远请不动。”
房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