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娜娜看了一眼厉庭，说：“大家都一米多，有什么稀奇的呢？”

厉庭差点被她这句话给噎死，不过作为一个董事长，好像也不能太过计较她的个人行为，毕竟是自己的特助。

时间很快就到中午了，因为有宇庭商场的经理陪着，所以这次欧娜娜不用和厉庭面对面吃饭，只是随便吃了个简餐，然后厉庭带着欧娜娜回公司去开会。

进入会议室之前，厉庭对欧娜娜说：“等会开会的时候，你看我的脸色。如果这次整顿措施老张不同意，我就敲两下桌子，然后你就出去给老张端杯咖啡进来，放他桌子上的时候，把杯子弄洒，老张的衣服给他弄湿，然后再带他出去整理。这个时候一定要拖延时间，我要在老张进来之前把事情敲定。”

欧娜娜的眼睛瞪成了问号，不过她知道作为特助，需要的是服从，不需要知道为什么。然后欧娜娜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着厉庭迈着沉毅的步子走向会议室，欧娜娜不知道后面的会议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也不知道自己按照厉庭的指示去做了，会出现什么后果。但是她时刻观察着会议的进展情况。

果然在谈到集团整顿的时候，厉庭的想法是裁掉仓管、合并生产线，引进高产能设备，这样可以降低人员成本。因为现在的工人要五险一金，后面还要放开二胎，特别是有些女员工，生产成本就太高了。仓管也可以使用智能设备，现在物流越来越发达，据说京东的走向就是向智能机器人过渡。如果自己不跟上时代，就只能被碾压。

可是老张认为，有的员工在公司干了大半辈子了，公司就是靠这些人起来的，你不能说直接把人家的饭碗直接敲掉了，这是不道德的。

厉庭说：“公司在往前发展，公司不是扶贫，也不是济世行业，不能对公司进行道德绑架。”

老张说：“不讲道德的公司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公司，这样的公司势必是没有发展前途的。”

厉庭：“集团要往前走，要进步，所有的人都不能抱残守缺。一个集团发展靠的是制度，而不是人情。必须规范起来才能实现真正的双赢，不是公司拖着某些人往前走，而是大家一起进步才行。那些不学习不进步的人，只能被时代的车轮碾压。”

老张还是不同意这样的整改，毕竟都是跟了老张几十年的员工，有的甚至在公司成立之初就跟着公司，现在这样会让人 心寒。因为老张的反对，其他几个公司的老人也都跟着发表看法。

而以厉庭为代表的革新派都是最近几年才进公司的，基本上拼的是学历和能力，而不是资历，所以他们看到了公司的冗赘，也都主张进行内部整顿。

当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厉庭敲了两声桌面，欧娜娜比较纠结要不要去做，虽然也主张革新，但最好能有一个两全的解决方案。想想多年前的下岗，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不过欧娜娜还是先按照厉庭的部署，去冲了一杯咖啡，给老张送过去。老张情绪正激动的时候，欧娜娜走到他的身旁时，老张刚好手一挥，把咖啡打翻了，翻到欧娜娜的身上。

欧娜娜满眼怨恨的看了一眼厉庭，自己起身出去了，然后叫保洁阿姨过来清理现场。厉庭也就顺势让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会会议继续。

会议再继续的时候，老张没有进会议室，欧娜娜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没有老张的坚决反对，会议进行地异常顺利。大家都举手表决同意进行改革，但也希望公司能妥善安排那些公司的旧时臣子。

此时的欧娜娜因为被咖啡泼了一身，只能选择去洗手间稍微整理一下，因为还没有下班，又不能回家换衣服，她又不是厉庭，办公室还有一个衣帽间，只能在洗手间用吹风机吹一下等下班。

接近下班的时候，厉庭把欧娜娜叫进去：“今天表现还可以，虽然是把咖啡泼到自己身上了，毕竟也中断了会议，老张后来也放弃了反对，达成了我想要的结果。话说你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这个可比咖啡泼到老张身上有用多了。”

欧娜娜用特别难看的嘴脸对着厉庭说：“厉董， 你有没有看出来我不开心？”

“只要我开心就好了啊。”厉庭说完转身出去了，他竟然还是哼着歌出去的。欧娜娜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气炸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欧娜娜决定去找练晴。然后给练晴发信息，问她在哪里。

十分钟之后，练晴回信说，自己在父母家里，因为小毅生病了，肺炎要住院，自己就结束了行程回来了。

听说小毅生病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