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回城路上,天色已完全黑透,那名侍从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牵着马,楚涵和云舒跟在后边。山上时不时传来狼的嚎叫声,若不是前边有男子同行,且有火把,动物不敢靠近,楚涵和云舒简直不敢想象两个女子独自下山的后果,恐怕早被狼吃掉了。
回到城中,四人互相感谢告别。
楚涵与云舒在回王府的路上,分析今日遭人暗算一事:
“小姐,我们与青绵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加害于我们?”云舒气愤地说道。
“哼,真正害我们的不是青绵,而是她背后的主子”楚涵咬着牙讲。
“侧王妃”云舒恍然大悟。
“没错,而且郑婉莹这次是要置我们于死地”
“她生在京州、长在京州,定了解那后山路型复杂,把我们诓骗进去,算着我们大约走不出来,晚上被狼吃掉,不仅借狼之手除掉了我们,她们亦不会留下加害我们的把柄。”楚涵说完,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的心肠怎么能如此歹毒”云舒气的直掉眼泪:
“小姐,您在冀州何时受过这般委屈,来了京州这才几天,又是手划伤、又是跪地受罚、如今被她们算计的差点丢了性命,我真想去杀了她们。”云舒愤恨不已。
“杀了她们不解决根本问题,别忘了,她是王爷的亲表妹,背后还有婕妤娘娘和王爷”
“我若没猜错,郑婉莹这会儿已向王爷告状,我带着你外出,入夜未归呢”楚涵提醒云舒,回到府里还有是非等着。
果然没猜错。
楚涵和云舒进入府内,婕妤娘娘在厅堂等候多时,景煜和郑婉莹均在身旁。
二人跪地请安后,郑婕妤怒气冲冲地责问:“你们俩去哪儿了?”
“回娘娘的话,……”楚涵将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青绵,是这样吗?”郑婕妤转向青绵继续问。
“回娘娘的话,不是这样的,下午侧王妃身体不适,头痛难忍,奴婢一直侍奉左右,未曾离开”
“王妃带着云舒姑娘出府,与奴婢无关,请娘娘明察。”青绵开始颠倒黑白,污蔑二人。
“明明是你先将我诓骗至后山,又诓骗王妃去后山寻我,你分明是颠倒黑白,污蔑王妃。”云舒气急了斥责青绵。
“放肆,本宫未问你话,你竟敢私自开口,崔嬷嬷,掌嘴,好好教教她们规矩”郑婕妤怒喊。
只听见“啪”一声,崔嬷嬷的一个耳光便甩在云舒脸上,顿时红了一片,云舒疼的用手捂着脸。
楚涵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忙开口:“娘娘,云舒不懂规矩都是楚涵的过错,楚涵任您处罚,不敢不从,可云舒刚刚所言不虚,请您念在她护主心切的份儿上,饶恕她”楚涵说完叩头于地。
“哼,你们各说各的理,空口无凭,都拿出证据来。”郑婕妤不悦地说。
楚涵下午一人在院内,并未注意到什么人看到青绵带她出去了。
青绵则胸有成竹地说:“启禀娘娘,今日奴婢同绿荷一直在侍奉侧王妃,绿荷可为女婢作证。”
“绿荷,是这样吗?”郑婕妤质问。
“回禀娘娘,奴婢不敢撒谎,今日青绵和奴婢一直都在煎药、侍奉侧王妃服药。”
突然,郑婉莹恰如其时地伏着头咳了几声……
此时,楚涵已看明白他们是做了一个大局,让自己往里跳,要么在后山被狼吃掉,就算侥幸回来,也会被郑婕妤问责。
楚涵开口:“娘娘,青绵通知我,云舒在后山迷路时,我确实心急如焚,并未注意到何人看到我俩一起出门了。”
楚涵说完望向云舒,云舒摇摇头,显然她也没有可以证明她和青绵一起外出的证人。
王爷坐在一旁听着,向他身旁的小蝶使了个眼色。
小蝶开口:“启禀娘娘,下午奴婢看到青绵姑娘和王妃一前一后走出听雨轩大门。”
“青绵,你下午为何去听雨轩?”王爷突然开口,声音凛冽而严肃。
“回禀王爷,奴婢并未……”青绵还未说完,只听“咳~”一声,郑婉莹制止她说下去。
郑婉莹听出来刚刚为楚涵作证的侍女是王爷的人——小蝶,青绵若继续狡辩,王爷定不信她。
“哦~,奴婢想起来了,下午侧王妃头痛难忍,奴婢听闻王妃曾学医识药,便想去跟王妃打听治疗头疾的法子”青绵改口了说辞。
“青绵,我进府不久,你如何知道我学医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