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鲤听到自家王爷的话,一下将沈天成拖起来,随意的扛在肩上,朝外走去。
“小心些,”谢永安单手背在身后,声音冷漠到了极致,“别弄脏了地。”
“是。”
卫鲤从容的又从口袋里拎出一块帕子来,塞进沈天成的嘴里,以免他的血浸透了嘴里的破布,让血滴下来。
污了佟姑娘的屋子。
“好了,没事了。”
谢永安看着卫鲤将沈天成拖出去,方才将覆在佟黎眸上的手放下来,放在她的后脑,轻声安慰。
方才的冷漠嗜血模样,哪里还有半分。
佟黎的脸色苍白,纵使她看不到也听不到,但鼻间的气味扑鼻。
那是血腥味。
“你对他做了什么?”佟黎仰头,看着谢永安,手指有些颤。
谢永安扫了一眼旁边的春芳秋玉,两人早已吓得浑身发软,动都不敢动。
“出去。”
两人听到谢永安的吩咐,顿时转身,飞快朝着外面跑去。
跑到门边,顺带将门合上。
谢永安带着已经吓坏了佟黎走到桌旁,将她拽在自己膝上,单手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品了一杯茶后,方才开口,他声音悠长,“阿黎,我只是让他尝了尝伤害你的代价。”
“他需明白,本王的人,不是谁都能触碰的。”
佟黎听到他口中“本王的人”几字,像是有一只手狠狠将她的心脏抓紧,让她呼吸一窒。
佟黎狠狠阖了阖眸后起身,只觉浑身黏腻更甚,声音有些虚浮,“王爷,民妇要沐浴了。”
说完,佟黎便吩咐着外面的春芳秋玉将热水提来。
谢永安没有理会她的回避和逐客令,像是没有听懂佟黎的话般,依旧坐在原处。
待到桶内的热水一点点灌满,佟黎再次朝着谢永安看去,欲言又止。
“王爷……”
谢永安抬眸,“阿黎竟如此迫不及待地赶本王走吗?当真是令本王伤心啊。”
佟黎咬唇,看着面上没有一丝伤心之色的谢永安,重申道,“王爷,我要沐浴了。”
谢永安唇角轻扬,试图让佟黎改变心意,“阿黎不觉一人沐浴有些过于无趣吗?本王可在外陪阿黎解解闷。”
“本王什么书都有涉猎,凡是阿黎所言,总能接上一两句的。”
佟黎脑中一下闪过那般场景,脸色猛地一红,飞快走过去,一把将谢永安拉起来,将他推向门口。
“王爷还是离开吧。”
谢永安被佟黎推到门外,看着面前毫不留情合上的房门,唇角轻扬。
看向一侧,春芳和秋玉察觉到王爷看过来,急忙低头,不敢抬眸。
“佟姑娘当真是将本王当做玩具般,用完就抛。”
佟黎在内用身子抵着门,听着他的话,心中一顿。
她哪里对他用完又抛?
“罢了。”
谢永安折身,口中所言无奈,“谁让本王心悦佟姑娘呢。”
说完,谢永安的身子就朝外面走去。
春芳和秋玉刚要提醒王爷小心被发现,刚刚张口又觉得多此一举。
王爷是何许人也,怎会需要她们提醒。
直到听到人离开,佟黎方才松了口气,吩咐春芳秋玉进来,伺候沐浴。
沐浴过后,佟黎闻着自己身上沁着的桂花香气,只觉舒心。
第一次换时还觉不适,如今倒是觉得,这桂花香气馥郁,别有一番韵味。
只着里衣上榻,春芳过来将纱帐放下时有些欲言又止。
佟黎看着春芳,无奈开口,“春芳,想说什么便说。”
春芳蹙着眉,似是万千心结在心,许久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王爷他今日——”
佟黎知晓春芳想问什么,脸色微微沉下,“此事,切勿让他人知晓。”
春芳重重点头,“奴婢定当守口如瓶,只是小姐您——”
佟黎沉默了许久,“我无碍,不用担心。”
春芳没有再说什么,将纱帐放下,为自家小姐点了一支安神香。
希望小姐能睡得安稳些。
城外树林中。
夜晚的树林又冷又潮,挂在树上的人身上不多时就沾满了雾气。
沈天成醒来的时候,已是子时。
将将动了一下,他的浑身上下就痛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