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安的手指温凉,从一个小罐子舀出一点药膏来,轻柔的放在她的手腕上。
她的手腕纤细,又白又嫩,只是刚刚被那么一握,就有了红痕。
还真是个陶瓷娃娃。
谢永安想。
佟黎秉着呼吸, 手腕上的触感酥酥麻麻,透过肌肤层层传入心脏。
“王爷!”
谢永安抬头。
佟黎一张脸涨的通红,“还是民妇自己来吧。”
谢永安,“佟姑娘会涂吗?”
佟黎有些怔忡,涂药不就是将药涂在腕上吗?怎么还有不会涂的?
“这是我军中特制的药膏,需用内力将药膏揉入血肉中,方才会有成效。”谢永安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内力?这——
谢永安垂眸,将她收回去些许的手腕拉过来,重新放在自己面前。
佟黎不敢吭声,就这么任由谢永安动作着。
她的目光向着别的地方看过去,极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多想。
王爷,也许只是好心。
谢永安看着都不敢看自己的佟黎,一张小脸上满是红意,刻意的死死盯着房间里的镂空花瓶。
“佟姑娘可是喜欢那个花瓶?”
佟黎突然听到谢永安的问话,一时反应不过来,“啊?”
随后,她的一张脸更红了。
“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别致。”
谢永安收回自己的手,盖好药瓶,看着佟黎,“可否借佟姑娘手帕一用?”
佟黎看到谢永安手上残留的药膏,急匆匆将随身携带的帕子递过去。
谢永安擦完手,十分自然的将帕子揣在怀里,佟黎想要张口,却又觉得一个帕子而已,开口未免太过小气。
算了。
佟黎起身,“多谢王爷施药,天色不早了,民妇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陪王爷了。”
同时,外面的卫鲤小声的敲着门,“王爷,周公子到了。”
谢永安,“好。”
佟黎忙不迭的起身,迅速朝着外面走去,像只落荒而逃的小兔子。
刚刚出门,便遇到了一位公子,佟黎忙转头下去。
周宴看着离开的佟黎,一脸震惊的走进房间,“谢永安,我是不是见了鬼了,你的房间里出来个姑娘?”
甚至,他还揉了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自打他们相好以来,他就从未见过他身边有过女子。
别说女子,怕是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
现如今,他竟然看到了一个女子!
卫鲤看着周宴大惊小怪的模样,骄傲的抬头。
何况只是出来个姑娘,他家主子之前还亲自把人家抱回府了呢!
谢永安看着周宴大惊小怪的样子,低头倒了杯茶,手指拿着面前的茶杯,指腹摩擦着杯壁。
脑中满是上次船中她惴惴不安饮茶的模样。
他倒像是个豺狼虎豹。
他轻嗅,杯壁上似乎也沾了她身上的桂花香,好闻的紧。
周宴看谢永安不搭理自己,一个箭步冲上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张脸上满是八卦。
“快快快!和我说说!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不知怎的,我竟觉得她有些眼熟,是哪家的千金?”
谢永安眼眸看向窗外,佟黎已经上了马车,“佟府。”
“佟府!”
周宴震惊,随后惊喜非常,“佟府好啊!佟老将军和佟小将军皆是军中奇才,家风严谨,是朝中不多的良臣!”
“佟家的女儿,自然是极好的,不过这佟府的女儿,让我想想啊——”
周宴思来想去,“不对啊,佟府只有一个已出嫁的女儿,名唤佟黎,哪还有其他女儿?”
“难不成,你看上的是佟府的表亲?可是这佟家的表亲有在京城的吗?”
周宴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向一旁云淡风轻,好像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谢永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一把将凳子拖到他面前,“你就不能不卖关子,直接告诉我吗?”
他都要急死了!
卫鲤在一旁,都要着急死了,十分干脆的开口。
“就是佟黎佟姑娘!”
周公子怎的这么笨,猜了这么大半天都猜不中!
“佟黎!”
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