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把眼睛闭上。

“睁开。”

她看见一只蛋糕摆在小圆桌上：“哇，这是什么意思？”

他把盒盖掀开：“你瞧。”

上面写着“祝索青云生日快乐”。

“哇，太意外了，好惊喜啊。”她说着以手捂着胸口，看看蛋糕，看看他，“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他取出蜡烛，插上一一点着：“怎么可能忘了。”

她只记得每逢到生日时，妈妈只给她吃个鸡蛋，上高中之后，二姐花花陪她过了两次生日，一次吃的是肉丝面，一次吃的鸡丝馄饨。带生日蛋糕的生日，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该怎么做？”

“许个心愿吧，双手合十，以虔诚之心默默许下心愿，不能让我听见，听见无效。”

她合起双手先是深呼吸几次，然后闭上眼睛。有两滴小小的泪珠从两个眼角探出头来，一会儿又不见了。大约有五分钟她才睁开眼睛，一双眼睛特别明亮，好像吸收了巨大能量。

吹灭蜡烛，分享蛋糕。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过生日，这种生日只是在电影上看见过。她也曾想过，以后经过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三十年的努力，自己会有那么一天过一个这样的生日。

“谢谢你，”她主动握住他的手，“你真好。”

他看着她，一把把她拉入怀里，吻着她。她迎着他，配合着他，两只火苗相遇，瞬间燃成一团烈火。

他把她抱上床，解开她的衣服，一寸一寸亲着她的脸颊，她的脖子。

她身子微微颤着，瘫软着，任他的唇在自己身上游走。

他的手向下面滑去，她身子开始剧烈战栗，但是，这样却激发了他更大的欲望。他要把她的身体完美地展现在眼前，只不过，他的手太笨拙了。

“不！”她一下把他推开，力量大到让他吃惊。

她蜷缩着身子。可是，他又一次扑了过来，使劲亲她，用力掰开她，他要强行突破扣篮。

“啪！”随着一声脆响，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接着是一声大吼：“不行！”

这一巴掌打得他发蒙，而这声吼叫好像一声惊雷在他耳边炸开，耳朵给震得嗡嗡响。

他惊愕地看着她，好像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曾经柔弱的女孩。

他像个木偶一样站着。

她慌忙整理好衣服。

看着他发呆的样子，她心里忽然一热，一把抱住他，心疼地揉着他的脸，眼泪涌了出来。

“江流，你不能就这样草率地要我，我不能就这样匆忙结束我的身体，我不要这样，对不起。”

她擦拭着他脸上的汗，他不敢看她，他闭上眼睛，不想看见眼前这个让他感到羞愧的世界。

“我不想拒绝你，但，你如果爱我，就不要糟蹋我，就让我保留到最后一天，该给你的时候，我会给你。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但不是现在。”

他的手好像假了一样，无力下垂着，不敢碰她的身体。

“我希望在婚礼上我依然是完整的，纯洁的，然后，完完全全给你。”

“你懂我吗？”她眼睛在他脸上急切地来回扫着，热切希望他点头。

这时，他才慢慢清醒过来，他把她抱在怀里，小声说：“对不起，刚才我…”

她忙用手捂着他的嘴唇，然后，把脸贴在他胸口上。

“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草率地让你结束。在结束时一定要有隆重的仪式，我必须让你完完整整地保留到新婚之夜，就像一树花，绽放也繁华，凋谢也高贵。然后我陪着你开始今生今世另一段漫长的绽放。”他抚摸着她的背，“放心吧。”

那一刻，她的眼泪如江河泛滥，恣意横流。

在她眼里，他早已站成了一棵橡树，而她并不愿意成为木棉和他并肩站着。她只想成为依偎他身上的一株蔷薇，但必须是有骨气的蔷薇。

等桓江流回到学校，有同学喊他到楼道里接电话。

是索青云打来的，她说，她本来给他带去了一双袜子，可是，忘了拿出来了，到下一周见面再给他吧，因为，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她也记着。

他对着话筒啵了一下：“干嘛要等着下一周，我明天就去拿过来，我等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