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很晚了,野外的深林里,埋藏和潜伏着不少秘密。
阿贵叔正和吳邪他们讲着考察队的事情。“这我们这个寨子啊,能来个考察队,那这是重大的一个事情啊”
吳邪说:“阿贵叔,您说的这个考察队,他们有多少人呢?”
阿贵叔想了想,“哎呀,十几个人吧?就是这个女的带的队,说是从省里来的考古队员,要在我们这个地方考察什么。我爹是联络员,就给他们安排了这个住宿和向导。”
吳邪继续问:“那他们在这里待了多久?”
“六七个月吧,额…他们平时也就是山里山外两头跑,这也没什么事儿,怪,就怪在这个女的。她跟向导说,每隔三天进一趟山,还专门叮咛,不能早,也不能晚。这个向导啊,刚开始他就每隔三天一趟山,也没发现什么。有一次,他要给亲戚帮忙打草,心想着,我一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就在那一天,他刚到营地,发现这儿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把他给吓坏了。但第二天,她又到这个营地,却发现那些人竟然又出现了。营地里热热闹闹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啊。”
“这么邪门儿?”胖子说。
阿贵叔叹了口气,“那向导也没敢说,以为是山神在作怪,等这些人走了以后,才把这个事儿,说给村民听的。走的时候啊,拿了十几个大箱子的东西,据说还都是在这个周围找到的。哎,这个合影啊。就是走的时候留下的,我爹啊,也因为这件事成为了村官嘿嘿。”
这时候,张启灵突然想到些什么,“这里还住其他人吗”
阿贵叔说道:“平时吧,来旅游的人不多,今天也就你们和一个早上来的姑娘”
“早上来的姑娘?”吳邪眉头一蹙。
不用猜,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张启灵看向房间的门口处,顺着他的视线,众人才注意到那里一直站着个人。
“好久不见啊吳邪”鹤陌靠在门边,笑着朝吳邪招了招手。
果不其然,真就是她。
吳邪像是已经看透一切了,“果然是你,话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不去找我”
“嗯?你问他”鹤陌示意吳邪问问他旁边的张启灵。
吳邪刚转头,结果一旁的张启灵直接站起身,径直朝着鹤陌走去。
大家都很诧异,小哥这是要干什么?
在众人的目光中,张启灵伸手,抱住了鹤陌。
鹤陌:?
其他人:?
晚风从门外吹来,吹的人心头荡漾。
鹤陌比张启灵矮上了那么一点,索性张启灵把头垂下,埋在鹤陌的肩膀上。
他看上去很累。
他想说他想起来了。
他想说他很想她。
记忆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思念也同样是。
他们好久好久以前就认识,可是为什么现在他才有这些记忆。
一想到自己忘记有关她的事,张启灵心里发酸,他像是做了很对不起鹤陌的事,很愧疚,很自责。
鹤陌依稀察觉到张启灵的不对劲,没有推开他,而是伸出双臂慢慢的搂住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难过的孩子。
“怎么了”鹤陌的声音很轻,轻到分外温柔。
埋在肩膀上的头摇了摇。“…”
鹤陌抬眼看向几人,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慢慢的带着张启灵离开这里。
吳邪愣住了,他从没见过小哥这幅模样。
他心里五味杂陈,有些不舒服,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想追出去,又害怕眼前的一幕自己接受不了。
这到底为什么,他们也只是抱了一下吧…对啊,只是…抱了一下。
胖子喝多了,倒在椅子上睡得很沉,刚才一幕愣是没看到。
阿贵叔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吳邪“这…”
吳邪摆了摆手,脸上有些默然“没事阿贵叔,咱们继续”说罢,拿起胖子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到了外面,张启灵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鹤陌。
鹤陌问:“你恢复记忆了?那段我和你的?”
张启灵嗯了一声。
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说不上来的色彩。
“抱歉”张启灵微微低下头。
鹤陌揉了揉他的脑袋,正如他小时候一样。“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没关系”
“嗯”张启灵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