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队伍停下休息,大多数人都陷入了睡眠,不过总有那么几个特立独行的家伙不好好睡觉。
拖把探头看了看周围,随后蹑手蹑脚的爬起来,怀里还提溜着一个大背包,挨个搜刮周围人的食物。
他估计也长了点脑子,知道鹤陌这人靠不住,再加上吴三醒的无缘无故消失多少让他起了点疑心。或许蠢到极致的聪明也算是一种智慧吧。
所以经过他的苦思冥想,最终得出这么一个偷偷溜走的结论。
但睡不着的不止他一个。
靠在墙边一黑一白两个人,搞得好像是地府来的黑白无常在这里歇脚。
黑瞎子歪嘴呲了两声,一旁的解雨辰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出去解决”
拖把依旧鬼鬼祟祟的偷摸别人的包,尽管这些人是他手下,是曾经和他一起探险的团队,他也毫不心慈手软,该拿的一样不留。
反正这一趟是有来无回,抱着必死的心态破罐子破摔。即使他们活着出来碰到自己,自己也有理由圆过去。
这么想着,拖把手里的活越来越快,拿完最后一个,就准备开溜。
鹤陌那个女人肯定是靠不住的,身边还护着一黑一白两人跟个鬼使似的,跟着他们走绝对没个好头。
话说刚才进来的路是…“啊!蛇…!蛇!!”
拖把面前突然倒吊着一条死蛇,他来不及多想就惊恐的转过头,结果一根铁棍突然抵在他两眼之间。
砰。
手电筒都给他吓掉了,刚才正面对上一只蛇,现在又被花爷捉住。
黑瞎子晃了晃手里捏着的小蛇,这弱不禁风的蛇胎才刚有个雏形,没想到还能把拖把给吓个半死。“我当你有多大本事呢,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能把你吓成这样”
托把惊恐的看着两人,双腿一软,扑通的跪了下去。
托把含着眼泪求饶道:“花…花爷,黑爷,我就是个苦命打工的,我不想死…我,我是真的害怕。求求二位爷放我走吧…我想回家”
黑瞎子叹了口气,“诶呦,我们呢,也真想放你走,但是吧,你真不行啊拖把,就你这样的,但凡遇到个野鸡脖子,那就一个字,死——”
说着,黑瞎子还故意捏着小蛇在拖把脸前晃悠,把跪地的拖把吓得快仰过去了。
黑瞎子转过头对解雨臣说道“我出一万,赌他活不出一公里”
解雨辰比了个手势“两万,五百米”
黑瞎子点了点头,说道:“也对,毕竟,你可是被野鸡脖子看上的男人。你争口气,活出一公里,让你黑爷赢一把”
拖把吓得说话的颤颤巍巍,磕磕巴巴的几句话都快磨出泡了“黑爷…呜呜呜…我不走……呜呜呜”
黑瞎子说:“嘶,明年清明节我给你烧纸,走走走走”
拖把说:“野,野,野,野鸡脖子,盯…盯上我了,我,我,我不想死呜呜呜”
解雨辰问:“真不走了?”
拖把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立马抓住解雨辰的裤腿“花,花爷,真,真,真不走了”
解雨辰白了一眼,“啧,没劲”
黑瞎子也很扫兴,“呐,没得玩了”
他们俩一唱一和的,还真给拖把这傻子唬住了。
两人转身离开,留在地上的拖把喃喃自语,“我还得背胖爷上路呢”
解雨辰和黑瞎子刚回去,就看到鹤陌靠在墙边,一副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们全身。
她问:“干嘛去了”
黑瞎子说:“帮你收拾了个不听话的小老鼠,你打算怎么谢我”
鹤陌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鹤陌心里嘀咕,这一路拖把他们可真能够折腾的,终于明白为什么吴三醒当时答应的那么爽快了,看幼儿园的熊孩子都比他们轻松。一天到晚净是事儿,到底是我雇佣他们还是他们雇佣我。
解雨辰抬手看了看表,总共休息了三个多小时。他有些担心鹤陌的精神状态了,休息不足还过度劳累,她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
拖把这帮人一路都事儿唧唧的,要么突然想解手让队伍等等、要么脚崴了得要人扶、还有断层爬不上去的、石缝挤不进去的、打火机受潮点不起火的、衣服被撕破的、工具撒一地的、拉屎没带纸的……
鹤陌也真的操碎了心,又当爹又当妈的。能让他们几个活到现在也算她有耐心了,真不知道吴三醒从哪弄来这么多的坑b,还是说吴三醒研究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