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之前,嘴巴比脑子快地喊出了他名字。
“谢忱则!
他们额头几乎抵在一起,垂着眼,时间仿佛就此静止,靠的得太近反而看不清楚情绪,谢忱则逗弄地松开手:“林惟溪,别跟我演。 ”
“你胆子是纸糊的。”
喉咙像是被狗尾巴草拨弄过,细细麻麻的痒,林惟溪别开视线,忽然觉得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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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读教室一如既往的混乱,趁着老师没来多抄一点是一点。
林惟溪负责收英语,到最后,赵宇铭一边摁着卷子一边隔绝林惟溪。
“马上马上,等我抄完这道阅读理解,最后两道题。”
林惟溪沉默。
几份卷子收了十分钟,林惟溪抓紧往办公室送。
第一节课是物理,她不想迟到。
匆匆赶到英语组,老师不在,林惟溪把卷子放到位置上就准备走,开门的时候忽然和一个人迎面而撞,隔壁班的骆林冶。
不是很熟,但之前一起批过卷子,林惟溪和他打了个简单的招呼。
骆林冶同样是来送卷子的,两个班是一个英语老师。
林惟溪走出办公室,忽然想起谢忱则班级在这层。
想了想,她转头准备从另一个方向下楼,说不定能看见他在教室干什么。
刚走两步,林惟溪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
“林惟溪。”
她应声回头,是骆林冶。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抬步到她身边。
“怎么了。”林惟溪好奇。
骆林冶垂着眼,银色框架镜片衬得他很斯文,他的长相挺特别,学校不少女生喜欢他,之前时雨双还着迷过一段时间,弄来他的联系方式说要做一次“时吧啦”。
但这个人有点...孤僻?也不是,说不上来,就是他可以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人缘也不错,别人找他他就帮,但从来不会主动拉近距离,总是觉得隔着层什么,不太真实。
时雨双找他出来玩过几次,都不了了之。
而此时,他站在林惟溪面前。
“这周末天气预报说有雨。”
“什么。”
骆林冶镜片低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无奈,那种表情和对别人的都不一样。
熟稔,林惟溪脑海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个词。
周末有雨,和脑海里某个计划重合,林惟溪忽然瞪大眼睛,一个不敢置信的可能出现:“你... ”
骆林冶唇角出现一抹很淡的弧度,他抬起手腕,夏季校服露出手臂,他皮肤冷白,血管看上去有种病态的青紫。
他手里的是一本天文书。
“不能一起去了,但觉得你会喜欢。 ”
“竟然是你。 ”林惟溪有一种自己掉进了电视剧演戏的荒谬感,“你怎么随手拿着这个啊。 ”
“知道你会来送卷子,感觉可能会遇见你。 ”
他说话的语气跟网上很像,彬彬有礼,温润地像一块冷玉,让人挑不出毛病。
林惟溪还处在震惊中,她接过书,喃喃:“谢谢你。”
“不用谢。”骆林冶提醒她快上课了:“不要在这里站着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
林惟溪连忙点头,甚至在经过谢忱则班级时都忘记了要看他。
“怎么了,很意外吗。”骆林冶陪她一起下楼梯。
“不是。”林惟溪解释:“ 只是稍微一点点意外,但是似乎也对,成绩那么好的也没有几个人了。”
是她粗心的没发现。
骆林冶低笑,半开玩笑地说:“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而时间刚好,林惟溪和骆林冶身影消失在走廊的那一刻,谢忱则刚背着书包从另一边的楼梯上来,旁边还有那个跟他一起打游戏的胖子。
这个点对于十三班的学生来说一点都不算迟到。
胖子,也就是邱俊材打着哈欠,跟谢忱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昨晚碰见一个贼坑爹的,我这么牛的应是被他带着连跪了五把,欸你说他是不是用脚打的啊哥。”
谢忱则昨晚失眠,无聊就拼了个乐高,现在劲儿反上来了,困得他耸着眼尾,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
邱俊材很吵,他刚撩起眼,就看到两个身影莫名其妙地杵在走廊,像傻子一样。
再一看,哦,这俩傻子里面还有一个他认识。
旁边的邱俊材还在没眼力劲儿的说:“对了,我爸说这次期末要是还考不到七十分,就要把家里网线拔了,七十分,七十分就好考吗!”
“这七十分可不容易啊,那得蒙对多少选择题,他就是不知道这多难...”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