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若接受各大世家问好。全场或站或蹲,独她和白老夫人稳坐众人之间。
再多的照片就拍不到了,戏楼外围来回巡视着打手,不留神就会被抓到,根本不敢逗留。
也因为这家报社拍到了戏楼内的照片,才会在一众报纸中被挑选出来,甚至刚出便被抢光。
“季先生可得尝尝这烧卖,里头包着咸蛋黄和腊肉,米是糯米掺着大米用酱油调过味的,吃起来满口留香。”
桂年对待季南书的态度明显亲热不少,笑盈盈端上早点,担心他不知道哪个好吃,特意介绍道,“番茄鳕鱼粥早上天没亮厨房就熬着的,熬到稠烂,味都进去了。”
季南书应对不暇,捧着满满一碗粥无措求助白云溪,白云溪轻咳声桂年才掩面收敛,含笑地抱着桌上花瓶退下了。
白云溪瞧着呆愣的人,勾了勾嘴角,“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季南书搅了搅粥,眼睛忍不住往报纸上看,询问道,“报纸上写的是我吗?”
白云溪把报纸递给他,季南书却没接,微微红了耳廓,埋着脑袋支支吾吾道,“我不识字。”
“不识字怎么看戏本?”白云溪略显诧异,只见季南书耳朵更红了,碗中粥快被他搅拌的溢出来,“多听就会唱了,之前都是班主唱一句,我们跟着记一句。”
季南书在园里记词是最快的,时常被班主拿出来表扬督促其他偷懒的人,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事。
可面对白云溪他却骄傲炫耀不起来了,羞耻自卑感瞬间将他包裹住,连头都抬不起来。
是啊,长那么大竟然字都认不得。
“上面大多关注在昨晚去的世家上。”白云溪叠起报纸,面对季南书失望的眼神,竟有些心软,垂下眼眸看似不经意道,“认字不难,你只是对不上字和音,想学我可以帮助你。”
刚还眼尾下垂,满眼失望的人立马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活脱脱像个受惊吓的狸猫。
季南书试探性确认道,“您要教我认字?”
“如果你不愿意,白家有专门的教书老师,可以跟着其他学生一同在白家学堂上课。”白云溪话音刚落,季南书连连摇头,抢着回答,“愿意,我是愿意的,只是担心会打扰到您。”
“什么愿意愿意的?说那么大声,我在院子里都听见了。”尚文宫人没到,声音先飘过来了。
精心打理过的卷翘大波浪随着走路有弹性的一颤一颤,挎包随手一甩挂在了沙发上,涂着红指甲的手指捏起个烧卖,不嫌脏地咬了口,“还是你这儿的早点好吃。”
白云溪吩咐家仆备副碗筷来,问道,“怎么想到来我这儿蹭早饭?”
“我可是听说你昨夜特意把人带回来,所以赶着早上来看看。”尚文宫自个盛粥跟在自家般熟悉,暧昧的眼神在白云溪和季南书之间飘着,“你要是不会的话,我那里有淘来的不少本子,忍痛割爱拿去你看吧。”
自小在底层混迹的季南书哪怕是一下没听明白,也在看到尚文宫玩味的笑容时明白了其中意思,捏着汤勺的手指骤然收紧,不安的看了眼白云溪。
押送
好在白云溪似乎习惯了尚文宫的不着调,没有要继续话题的意思,季南书跟着放下悬起的心。
院外吵嚷起来,大嗓门在屋内都能听见,隐约还夹杂着吴管事的声音。
白云溪拧起秀气眉头,起身前去查看。尚文宫吹了声口哨,没心思吃碗里的粥了,抱着胳膊探究询问道,“你真跟白六睡啦?”
算上昨晚演出时看见,再加上今天这一面,季南书只见过三次尚文宫,对她的印象只有轻佻二字,想不明白白云溪怎么会同这样的人玩。
碍于对方是尚家小姐以及和白云溪的关系,季南书装作没听见低下脑袋,安静地吃碗中食物。
“切,没意思。”尚文宫见他不愿意说也不逼迫,注意力很快被客厅押送来的人吸引,凑到那边去看热闹了。
几个穿着吴公馆护卫队队服的人,气势汹汹压着位五花大绑的女子跪在客厅内,护卫队为首的那人说话中气十足,一点儿也不怕白云溪会生气,机械性复述吴清澜命令她传来的话。
“吴少尉说,六小姐抓了那么多天都没抓到的人,少尉给您送来,还请您多锻炼手下人,别光让下人吃饱了不干事。”
院里都是白家忠仆,听到脸色已经变了,吴管事更是拉下脸来,语气含着警告道,“小姑娘,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那人像是听不懂吴管事的含义,板着张脸继续道,“少尉还说了,六小姐要是手下没可用之人,可以发善心的借您几位得力助手。”
跪在地上的女人衣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