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似的站在床尾。
邱黎黎“咳”了声打破病房里愈渐尴尬的气氛,“你现在脚伤成这样,云南也去不成喽!”
还云南呢,接下来的一个月八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眼看她小嘴扁起来,邱黎黎忙安慰她:“没事,暑假去不成,咱们就寒假去!”
可是大三结束,就要面临大四的各种实习,哪还有什么寒暑假。
岁樱掩掉脸上的失落,故作轻松:“没事,你们去你们的,到时候多拍点照片给我看就行了。”
邱黎黎扭头看向程子墨。
“你别看我,”程子墨一改之前的激情:“我今年是哪也去不了了!”
邱黎黎都不想说他。
当初知道岁樱要去云南,也不知是谁兴奋的整夜睡不着,现在可好,心上人去不了了,他也撂了挑子。
“行吧,”邱黎黎暗戳戳摆了他一道:“那你就在这好好照顾咱们的小岁樱。”
“别!”岁樱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我有人照顾!”
邱黎黎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你爸又不在,你找谁照顾,护工吗?”
岁樱脑子转得快:“我小叔啊!”
只是没想到,电话刚一接通,话筒那边就传来了机场广播的声音。
岁樱暗叫一声不好,她差点忘了,他这个小叔每结束一个官司就会给自己放几天假。
“小叔,你这是要去哪?”
“出国,怎么了?”
岁樱:“......”
还真是天有绝人之路
岁樱看着床尾越来越红肿的脚:“好吧......”
沈确听出她声音不对:“有事?”
岁樱摇头:“没事,你玩你——”
邱黎黎抢过她耳边的手机:“沈叔叔,岁樱骑车跌倒了,这会儿在医院呢!”
岁樱条件反射就要去抢,结果拉扯到脚,顿时重重地“嘶”了声。
程子墨吓得浑身一哆嗦:“你别乱动了!”
电话那头,广播声音不断,沈确没听到她那声“嘶”音。
不过骑车跌倒,他就没往严重上想:“没事吧?”
邱黎黎拿着电话走到窗边:“左脚骨裂,医生说要打石膏。”
“骨裂?”电话那头终于惊呼出声。
邱黎黎以为他声音急成这样是要立马赶过来,她赶紧把病房科室报过去,然后就听——
“行,我来跟我那个朋友说一声,让他现在就过去。”
没等邱黎黎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她看着手机屏幕气笑一声,转身:“岁樱,你这小叔是路边捡的吧?”
岁樱仰头看着天花板,深叹一口气说:“他不靠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怪只怪她太天真。
虽说沈确不是个特别靠谱的叔叔,但他有个特别靠谱的朋友。
*
和朝北的暗房不同,书房采光很好,金灿灿的阳光铺了一地。
离窗户三米远的胡桃木书桌上有一个铜铸的圆形香炉,袅袅青烟,细细一缕。
搁在香炉旁的手机开着免提,传来的声音略有急色:“帮帮忙,就两个星期!”
陆霁尘站于书桌前,阳光的铺设里,他皮肤愈加冷白,因为低头,能看见漂亮的山根流线。和在宣纸上留下的墨色笔锋一样流畅。
陆霁尘将毛笔架于笔搁之上,低垂的眼睫忽而一抬,露出他琥珀色的瞳孔。
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我觉得你请一个护工会更好。”
沈确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答应:“护工哪有你靠谱!”
陆霁尘无声失笑,摇了摇头。
“主要是我这侄女太漂亮了,交给别人照顾,我实在不放心。”
陆霁尘眉心轻凝,“交给我,你就放心了?”
“你一个吃斋念佛的人,对你不放心,我还能对谁放心?”
见他半晌不出声,沈确重重喊他一声:“陆教授!”
他用道德感来压迫:“你可是个教授,秉持着这样一份燃烧自己奉献他人的精神,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他不是见死不救,而是有他的考量。
“她终究是个女孩子,我来照顾,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她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再说了,我这是把侄女托付给你又不是把女朋友托付给你,你思想能不能放纯粹一点?”
陆霁尘不再解释,用沉默来拒绝,是他一贯的态度。
可电话那头的人还不死心,打起了感情牌:“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是那种轻易开口让你帮忙的人吗?”
虽说这话说的不假,但陆霁尘依旧没有松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