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两匹马顾好!”。
鹤修云看着二人说了句,随后便带着凤九儿回屋,经南宫安六这么一闹,他心中也没了兴致。
两个店小二互相对视,心中忐忑的同时,又长舒一口气,他们可是看的真切,那女子是指玄境的大高手!
男子一箭射出去,速度肉眼不可见,而那个前来偷马的,实力也很恐怖,竟能仓促斩下那一箭。
这实力,让他们两个守马肆,怎么可能守得住,幸好刚刚溜了,若不甘波及进三人的战斗,稍有不慎被卷进去,估计小命都不保了!
……
这一夜的剑阁县,寻常而又不寻常。
南宫安六偷马不成,反倒被一箭伤到,他跑到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医馆,虽说夜深了,可医馆二楼,有一老者居住。
南宫安六的叩门,惊扰到了老者。
没过一会,老者披上一身白袍,便从二楼下到了门口,“吱吖”一声,医馆大门打开,南宫安六捂住鲜血淋漓的右臂,微微皱眉走进医馆。
“风大夫,又要麻烦你了,这大晚上的,我不好意思去麻烦别人”。
南宫安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向老者,此人名为风无休,满头白发,留着长长的白须,虽说已过古稀之年,可双目清晰,如同清泉流水,精气神十足。
“怕麻烦别人,不怕麻烦老夫是吧?”。
风无休眉头挑了挑,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贸然来访的年轻人,说归说,不过他也点燃了屋里的油灯,在南宫安六面前坐下。
“这不是风大夫医术高明,我才过来的吗”。
南宫安六干笑几声。
“堂堂剑道六子之首,一个月来了两次,第一次出了三剑,震断了经脉,第二次又被人伤了持剑的手”。
风无休摇了摇头,稍微看了眼风无休的手,便知这次伤的如何,还好,上一些药,过几天就能好了。
小半刻钟后,风无休便为南宫安六上好了药,语气平淡的问了句。
“你这手像是被划伤,刚刚干什么去了?”。
“偷马”。
南宫安六摸了摸鼻子,微微侧过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偷马?张七弦那个家伙,让你去干这勾当?”。
风无休眉头一挑,大名鼎鼎的张七弦,在他口中谈起来毫不顾忌,可见老者虽不是剑门关之人,在这剑阁县地位仍旧不低。
“张叔让我去偷的”。
南宫安六微微颔首,转而又继续说道。
“不过我也看不惯那家伙!靠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就会放冷箭!仗着自己的身份,还敢看不起我们剑门关!”。
“靠着个女人?还有自己的身份?你说的是何人”。
风无休眼神好奇,他还以为张七弦不敢自己去找薛奕的麻烦,让南宫安六这个后辈,去偷薛奕的马。
听这话,南宫安六偷的不是薛奕的马,虽说他避世数年,可对于薛奕尚有些了解,此人不用弓箭,更不可能靠着个女人护着。
要说身份,薛奕曾经很有点地位,乃是皇帝身边的第一太保,可现在只是顶着个武魁名号的江湖人罢了。
“男的叫鹤什么,那个女人,张叔和我说,好像姓凤?”。
“是不是叫鹤修云与凤九儿?!”。风无休两眼微睁,口中接上一句。
“对,就是鹤修云与凤九儿,风大夫,你怎么会知道那两人的名字?”。
南宫安六诧异的看着一旁面色发愣的风无休,数年前,风无休这个外乡人孤身一人,来到了他们剑阁县。
很少有人知道风无休从何处来,只知其医术高超,近乎是有医死人肉生白骨之能。
仅此,短短数年,便在剑阁县有崇高的地位。
哪怕是剑门关的关主,在风无休面前,也得老老实实的叫一声风大夫。
“我不止知道他们二人的名字,我更是亲眼见过他们”。
风无休回过神,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南宫安六,那双苍老的眼睛,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听到这话,南宫安六面色一愣,心中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风大夫,你之前不会来自北安府吧?”。
他好像记得,风无休是北境人。
“呵呵,你小子猜的不错”。
风无休撇了眼南宫安六,口中淡笑一声,心情显得很不错。
“那小子虽说是北地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