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为了让北境的百姓都能有饭吃,都能分到粮,足足出动了上万士兵,北安府几乎所有人都出动了。
在北安城中央,有一位身穿布衣的年轻男子,让人印象最为深刻,干起活来最卖力气,施饭派粮的时候,还会与百姓聊天。
这名年轻男子,长得是英俊不凡,剑眉星目,一双凤眼深邃如寒潭,一看就不像是寻常百姓。
在其身后,还跟着一位明眸皓齿,容貌可人的女子,只是不知女子身后,为何一直背着一柄红伞。
“这位乡亲,家中三口人,这是你的粮!”。
“多谢小兄弟!”。
鹤修云将一小袋米,递给前来领粮的百姓,后者领到粮,笑的嘴都有些合不拢了。
正准备走的时候,却又听鹤修云叫住他说道。
“这位乡亲,你觉得那北安府的藩王,是个如何的人?”。
“北安府的藩王?他要是能让北境百姓饿不着,那就是个好人”。
这位百姓脚下一顿,略微想了一下,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便朝着家赶去。
“得民心者,得天下也”。
鹤修云低声呢喃自语,纵观前世几千年,唯有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一个王朝才能长久。
虽说他们北境,并非一个王朝,但也算是一个王朝的缩影,他这个藩王,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于一个王朝的皇帝。
“这位小兄弟,我们家中五口人”。
“五口人,好嘞,这是你们家的粮”。
忽然,一道声音将鹤修云的思绪拉回现实,鹤修云不再多想,转而是一脸热情的拿起粮袋,分给身前领粮的百姓。
施饭,分粮,全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北安府的百姓认不出鹤修云,但有些人认识。
“北境哪来这么多粮食,这小子莫不是和曹雨生一商量,打算破釜沉舟?”。
一个白发老者站在边缘,右手端着白粥,左手提着酒壶,微微眯起那双苍老的眼睛,看着在人群中忙碌的鹤修云。
“罢了,既然曹雨生都认同这么做,不是破罐子破摔就行”。
白发老者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脚下向前走出几步,目光扫过人群,眼中隐约浮现出几分危险的气机。
那些被他盯到的人,一个个心中一紧,下意识回首望去,看见了端着粥碗的老者,心中暗暗震惊。
果不其然,这位藩王明知有人想刺杀他的情况下,还敢光明正大出来,肯定有人暗中保护。
“此次施饭,分粮,可是北安府经受不住压力,刻意出面安抚北境百姓?”。
正当一切顺利时,有一面容严肃,眉目坚毅的男子站了出来,他高举着手里的白饭,看向分粮的众人。
“北安府的诸位大人,可有人能回答我?”。
男子的声音虽说不大,却暗自用了内力,将声音广而传之,一瞬间,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诸多百姓也都停在原地,看向男子。
这一声,让众人从领粮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他们也想知道,为何北安府为何会忽然放粮。
“张归晏!”。
南宫长风与封天崖眉头紧皱,喊话的男子他们两人认得,早前与其打过交道,眼看气氛有些不对,他们也不敢将其带走。
“长风兄,天崖兄,你们二人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张归晏深深的看了眼,鹤立鸡群的南宫长风与封天崖,两人穿的衣服,乃是北安府客卿的衣服,上面绣着北安府的徽章。
在他看来,若是两人死在北安府,足以留下一段佳话,可却偏偏活了过来,还帮着北安府干事。
“当真是有辱侠风!”。
张归晏暗自冷哼一声,眼看周围寂静无声,他这次将目光看向分粮的鹤修云,大喝一声。
“在场可有话事人,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此举,是否是北安府为了稳住百姓人心所为!”。
一声声传出,百姓的眼神越发不对。
白发老者眉头紧皱,眼中浮现出浓浓不悦,将酒壶挂在腰间,右手暗自捏住一根银针,准备出手将张归晏弄昏过去。
不过他余光一瞥,发现鹤修云嘴角上扬,眼神反而带有欣喜,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小子,不简单,不简单!”。
白发老者轻笑几声,转而放下心来。
“这位乡亲父老问的好!藩王让我们分粮前,早已想到会有人这般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