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沅沅吩咐人把如鸢带下去，又另命人把没选中的四个小姑娘好好送回家。

“嫦姑，如鸢是何身世？”她问身边的人。

嫦姑回道：“这孩子是在上上任族长身陨那日被人捡到的，身世不明，且不是纯种鲛人，我们有试着去查她身世，但一无所获。”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多狠心的父母，竟忍心丢弃刚刚出生的婴孩。”

柳沅沅没搭腔。

不知真相，不予置评。

“009，你知道如鸢的身世吗？”她问系统。

009：“她不在原剧情中，所以我不知道呢~咳咳，宿主，您副本拓展得有些宽了~”

柳沅沅装作没听到它后面的话。

不过，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小姑娘现在生活得也挺好的。

人选定下，柳沅沅又多了个新任务，那就是培养如鸢成为一个合适的族长，四舍五入等于又收了一个新徒弟。

正式教如鸢术法后，柳沅沅发现，那日如鸢说她学术法慢不是谦虚，是真的很慢。

鲛人最基本的化水成冰术，她学了五六日都还没学会，柳沅沅倒是不着急，只是小姑娘羞愧得很，一边学一边掉眼泪，脚边珍珠都铺了一地。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柳沅沅把那些珍珠都收起来了。

“过来歇歇吧。”怕如鸢把泪哭干，柳沅沅招她到身边坐。

如鸢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学会，我就不休息。”

说完，她再度对眼前那小小的水坑施法，毫不意外，水坑里的水还是水。

按理来说，如鸢灵根这么优越，不应该连这么简单的法术都不会，柳沅沅心中越发疑惑，强行让如鸢到她身边坐下后，握住她手腕，探查她体内情况。

只是，灵力刚探进去，便被一股不明力量给弹回了。

这就有意思了。

柳沅沅看向眼前还在为自己没学会法术而抽泣的小姑娘，心中疑惑与好奇皆更上一层。

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她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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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潼已经有好些时日没见到自家师尊了，他每日在寝殿外请安，说上些话，但他师尊从未回应过他。

他做的桃花羹也再没被动过。

如前几日一样，并不知道柳沅沅已悄悄去了涠洲岛的渊潼这日又端着桃花羹去了寝殿。

“徒儿请师尊安。”他站在殿外，对着殿内行礼。

依然毫无回应。

渊潼端着琉璃盏的手收紧，“师尊这些日子不曾与弟子说过一句话，可是还在生气？”

寂静在空气中蔓延。

一连多日没得到任何回应，渊潼心中的委屈和愤怨已膨胀到了极点。

再忍受不了被刻意冷落的滋味，他失声质问：“师尊可是忘了对弟子的承诺？若做不到，为何还要答应弟子！”

殿中人仍无任何反应。

渊潼等了很久。

最终，愤懑转为失落，失落转为失望。

他将桃花羹放在寝殿门口，黯然离开。

一刻钟后，被云尧追杀的讙灵活蹿进了柳沅沅寝殿的院子里。

“你给我站住！”云尧一边喊着，一边施法，终于将那只把他床榻毁得一塌糊涂的凶手抓住。

讙被提着后颈，四肢不住挣扎，却还是没能逃脱云尧的桎梏。

逃不掉，它就只能装可怜。

“喵~”声音细小。

上了实在太多次当，云尧已然对它这副模样免疫，丝毫没有心软，提着它就准备带回偏殿好好教训一顿，转身时，他眼尖瞥见寝殿门口盛着桃花羹的琉璃盏。

云尧很没骨气地馋了。

渊潼那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已经好几百年都没给他做桃花羹吃了。

师尊这些天都不曾出过寝殿，想来，这桃花羹应是不吃的吧？

那多浪费啊。

这样想着，云尧走过去，敲了敲殿门。

“师尊，渊潼给您送了桃花羹来。”

殿里没动静。

“师尊，这桃花羹凉了就不好吃了，可要徒儿给您送进去？”

还是没动静。

云尧心里一喜，“师尊是吃腻了这桃花羹吧，那不如赏给徒儿？”

他竖着耳朵，没听见自家师尊说话。

“师尊不说话，那徒儿就当您答应了，多谢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