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易无期,救命啊!”
季长风狂奔着,他的一身衣衫溅满了血,变得更加的深,身上破破烂烂的,被划开了不少的口子,在他的身后,乌泱泱的人追着他。
祈无忧此刻再也撑不住了,眉头一紧,气血翻涌而上,胸口生疼!再也压制不住吐出一口血!
身体无力倒下,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易无期手疾眼快接住他倒下的身体,手指探上他的脉搏,手指略僵硬,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随即运起自己的内力缓慢的输送至他的体内。
强行借助药效让自己的身体短暂恢复正常,强行提升内力,但药效一过,便会反噬自身!他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是病骨支离,蒲柳之质。如今更是强弩之末!
他知道祈无忧身体不好,但没想到这么差!
“师弟!易无期,我师弟他怎么了?”季长风急忙扑过来探他的气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后松了一口气,又去探他的脉搏。
“强行用药短暂提高内力,现在暂时昏迷。”
霜飞晚在看到那一群人的时候剑已经出鞘。寒光毕现!无一人生还。
“你把他们都杀了?”季长风看着后面那一片的尸体,难以置信。
“活着也是痛苦,杀了他们也是另一种解脱”尽管她有些不忍,但是霜飞晚不想让他们再痛苦下去。
季长风不再问了,她说的对,活着有时是一种折磨,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起死回生。
“他…还好吗?”霜飞晚轻声问道。
“不太好。”易无期还在持续温和的输送内力。
季长风一脸紧张的望着祈无忧,拽紧了剑。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
“咳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
祈无忧闭着眼猛然吐出一口淤血,看着甚是骇人!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缓了一会后,祈无忧缓缓睁开眼,有些茫然,眼睛似是没有聚焦。
季长风不敢出声,怕惊吓到他。
祈无忧揉揉眼睛,眨巴眨巴,眼前才恢复一片清晰。
“阿期,够了,别浪费内力了。”
闻言易无期停止输送,扶着他站起来,才收回手。
“我没事了,不好意思太久没有这么动过了,所以适应一下就好了。”祈无忧讪讪笑着,语气轻的不能再轻。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季长风委屈的看着他,一阵后怕。
“我没那么容易死,你没受伤吧?”他反过来问着季长风。
“没事!好着呢!”为了证明什么一样,他拍着自己的胸脯,不料却牵动了肩上的伤。
“嘶!”
季长风疼得龇牙咧嘴。
“还好着呢!这疼成什么样了!”祈无忧无奈看着他说,“我药箱在马车里,等会出去给你处理下。”
“好!嘿嘿!”季长风摸着后脑勺一脸憨笑。
“有什么好笑的。”祈无忧脚步有些悬浮,慢慢移到别处,四处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可惜,除了大量的火药,这里什么也没有,对方保密事宜很到位,有很大的可能是这里只是他们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据点。
“各位,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事不宜迟我们出去吧。”祈无忧一无所获,转头看着他们。
“炸了吧,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地狱。”季长风现在只想毁了这个地方来慰藉亡魂,除此之外也为了防止有人再来这里为非作歹。
“我也认同。”霜飞晚附和道。
“也好,那走吧。”祈无忧率先跨过数以计百的尸体。
一层,地牢入口处。
霜飞晚在墙上一阵摸索,最后在一处隐蔽之处打开了开关。
上方本潺潺流水,陡然矗立起一道三尺铁壁,阻断了上游的河水,紧接着下游也立起一道铁壁,两道铁壁之间,一道石门缓缓开启——
台阶显,光芒洒。
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此时祈无忧感觉身上浑身舒畅,他在河边不远处站定,贪婪的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季长风看着出口,眼睑下垂,似是在思考什么。
霜飞晚也立在不远处。
没过多久,石门里窜出一个黑色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奔向祈无忧身旁。
轰——嘣——
巨大的有些沉闷的声响从地下传来,大量的炸药在地底下炸开!持续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