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白去而复返了,她站在少颢的面前盯着他也不说话。
少颢见她去而复返,眸光一颤刚要开口说话,就见伏白飞身一脚直接踹在了少颢的胸口。
少颢跌入了太液池,而伏白再次离去。
少颢从太液池中站了起来,他静默片刻后才抬脚上岸。随着他的步伐,他身上的衣服渐渐变得干燥。
看来是气大发了,也不知能不能哄好……
伏白胸膛有怒火在燃烧,烧得她撕心裂肺的难受。
若不是还有那么点理智在,伏白她自己都不敢担保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其实伏白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得知少颢有了风无全部记忆后为何会如此的愤怒。
从归墟回来之后,她便真的放下了。
因此她不该如此愤怒的,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伏白带着骇然的愤怒回了离境,当见到暨华的那一刻,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了委屈。
“大师兄……”伏白红着眼眶看着暨华。
暨华原本是笑眯眯的,见伏白回来准备与伏白嬉笑两句。
见伏白红着眼眶满脸委屈之色,立刻将她拉到身边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受了委屈?让你受委屈的是谁?我去杀了他!”最后一句满是骇人的杀意。
“大师兄……”伏白看着暨华,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暨华有多少年没见过伏白落泪了?
他小师妹当年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未曾落下一滴泪。
如今这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暨华是又怒又心疼。
怒得自是让伏白落泪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心疼的自是落泪的伏白。
他也没继续追问,平复了一下心情将伏白带去了观沧海。
他将伏白安顿在席上,然后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伏白幼时哭闹时,他便这么哄着他。
“大师兄……”伏白低声道:“我现在难受。”
“难受哭便是。小白还是个孩子,是可以哭鼻子的。”暨华安抚道。
伏白却已经不再流泪,不过眼眶还是红着。
“我也不知我这是怎么了,我不应该……感到难受的。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何会难受……”伏白紧紧抓着暨华的袖子,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那你可愿意与师兄说缘由?”暨华问她。
伏白不愿与暨华说缘由,她今日没绷住在暨华面前落了泪已是惹得暨华着急了,万不能再把缘由告知他。
他若是知道,定会去找少颢拼命的……
暨华见她沉默,也不追问。
良久,他低声问伏白:“可好些?”
伏白吸吸鼻子离开暨华的怀抱,她揉了一下自己的双颊笑着与暨华道:“我已经没事了。”
暨华皱着眉头很认真地与伏白说:“若是受了委屈,尽管与为兄说便是。莫要憋在心中让自己难受。”
伏白将那杯已经冷掉的热茶端起来一口喝净然后摇摇头低声道:“真的已经没事了。”
“唉!”暨华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伏白的头顶低声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何脾性我又岂会不知?你也不是那等轻易落泪的性子。除非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又或者伤心到了极致。”
伏白垂下眼眸很是自责道:“是我不好,让大师兄担忧了。”
看吧,就不应该没绷住惹得大师兄担忧了。
“你若不愿说,为兄也便不追问了。小白已经是大姑娘了,为兄相信小白能够处理好的。”暨华看着伏白很认真地说。
暨华也着急啊,也怒啊。可伏白什么都不说,他也没有法子。
“放心吧。”伏白抓着暨华的手晃了晃笑嘻嘻地说:“放眼整个六合八荒,谁能给我委屈受啊。”
“旁人是不能给你委屈受,可我怕你自己给自己委屈受。”暨华幽幽道。
伏白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暨华。
暨华没有看伏白,他继续道:“其实,为兄能感觉得出来。你自从九重雷劫下侥幸活下后,便不再像从前那般事事都与为兄们说。万事都自己憋在心中,哪怕在外面磕得头破血流,也不曾与我们说你半句难处。”
“老二他们心大,总觉得你是姑娘大了,心思多了,才万事不与我们说的。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你是怕。你总觉得师尊因为师娘的原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