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直接用手捂住了风无的伤口,神情有些无助。
她想起来了,尚伯手中的那把剑是戎媚狐尾所化,与寻常的剑不同……
“师父……”风无看着她轻声道:“趁着囚灵大阵还没过来,你快走吧。”
“你闭嘴!”伏白不断地往风无伤口中注入自己的法力。
“小白。”风无握住了伏白的手,阻止她浪费法力的动作。他有些苦涩地说:“我活不成了,不必为我再浪费法力了。”
先前为伏白炼制丹药,他便消耗了不少法力。后来,蚩罹的元神抽离他的身体时,也要了他半条命。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能与尚伯缠斗至此本已是极限。
而这两处贯穿伤……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吧。
“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伏白瞪着他低吼道。
“小白。”风无伸手想要抹掉粘在伏白脸上的血,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血不仅没抹掉,甚至还越来越多。
那是风无手上的血,先前他用手直接握住了尚伯那把长剑的剑身,掌心早已被割出了一道口子。
“抱歉……”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
“走吧……走得远远的,别被囚灵大阵伤到。他再怎么扩大,也不是无边无尽的,总会有停下的时候。”他多想拥抱眼前的人啊,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也想再好好看看眼前的人,可他的眼前已是模糊一片。
看着眼前的风无,伏白的内心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她很固执地将法力往风无体内送,可于事无补。
忽然,伏白只觉得右眼阵阵剧痛,她痛呼了一声,捂住了右眼。
风无听到伏白的痛呼声,强打起精神来,费力地抬起手来去摸伏白。
“小白,你怎么了?”他急忙问道。
“好疼……”她捂着右眼,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只见薄薄的一层冰自她右眼快速地蔓延,迅速地覆盖了她的全身。
剧痛消失后,伏白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神情茫然。
风无的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冷,他不由得抓住那一片冰冷。
这才是真正的雪葬,在你以为它已经消失的时候,再次出现,给予致命一击。
“哈哈哈哈。”尚伯的笑声再次响起,伏白身体一僵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去。
只见已经面目全非的尚伯正拖着长剑朝着他们走来。
怎么会!伏白震惊。
她明明看到尚伯掉进了囚灵大阵中,为何会活着走过来。
她运转法力,可根本就无法凝聚法力。
怎么会……
“走!”风无强撑着拉起伏白便往天上飞。
他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伏白甚至已经感受不到他的体温。
她抬眼看着风无的脸,心头的恐慌越来越大。
按照这种情况来看,风无会死,她也会死。
可她不想死,更不想风无死。所以……该怎么办?
风无飞不动了,他带着伏白一同往地上坠去。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可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他都将伏白紧紧地抱在怀中,护着她,努力不让她受到伤害。
他们掉进了湖里,伏白吃力地将风无拖到了岸上。
可是尚伯已经追来了,他像是猎人一般,逗弄着自己的猎物。
“你们跑不掉的。”他说着便提着长剑朝着伏白刺了过来。
都是这对师徒,若不是这对师徒多管闲事,他早已一统魔族,代替蚩罹成为魔族的主人。
他恨伏白和风无,恨不能将他们碎尸万段。
尚伯早已忘记,其实是他自己主动招惹的伏白。若当初他未将宫姬的尾鳞拔掉,伏白又怎会找去北山之巅?
不过,就算尚伯没有忘记,他也不在乎了。
因为,他很快就能得到伏白的法力与风无的法力。他会变得更为强大,强到就连蚩罹都得对他俯首称臣。
杀神的力量,与魔祖的力量,他只要一想到这两种法力将会在他体内融合,他就兴奋得想要尖叫。
就在他的长剑要贯穿伏白的身体时,风无却将伏白推倒在地,挡住了那一剑。
“啧!”尚伯抬脚直接踹在了风无的背上,风无无力地倒在了伏白的身上。
不……
伏白抱着风无神情甚是茫然。
她似乎再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风无……”她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