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端着放着已经洗好了的衣服的木盆走过来疑惑地问伏白:“您在做什么?”
“你去哪了?”伏白的声音有些喑哑。
“去沐浴了。”风无回道。
伏白突然朝着风无低吼道:“那你为何不与我说?我还以为你……”她突然顿住了,神情有些僵硬。
风无被伏白给吼愣住了,他回过神很是茫然地说:“您不是在睡觉吗,我……”
“抱歉……”伏白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她轻声道:“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对你的,我只是……只是见你不见了,以为你走了。”
风无心脏猛地一缩,他不着痕迹道:“我能走哪?”
伏白抿了抿唇转过身去,她垂下眼眸淡声道:“我与你说过的,只要你敢走,我便将你的腿打断!”
“您多虑了……”风无低头看着手里的衣服轻声道:“风无……哪都不去。”
“最好是这样!”伏白说完这句便进了屋。
风无看着伏白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静默片刻后才端着木盆去晾衣服。
少顷,伏白又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藕色的长裙,头发用一根木簪盘起。
“我要去冥界,你在此处哪都不许去。”伏白对风无说完后,便离去了。
风无摇头,满目的无奈。
冥界,伏白一见厉淮就很冲地问:“你找我何事?”
厉淮笑了笑指了指小几上的酒壶道:“这是曼陀用彼岸花酿的酒,你可要尝尝?”
伏白瞥了一眼那酒壶淡声道:“不用了,我怕再喝出点事来。”
这彼岸花美是美,奈何是个有毒的。饶是她有抵御百毒的能力,却也不敢轻易去触碰那彼岸花。
“怕什么?”厉淮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不紧不慢道:“有我在,还能看着你被毒死不成?”
伏白:“……”
就冲着厉淮这句话,那这酒她是万万不能喝的。
这不喝归不喝,但坐还是要坐的。伏白在厉淮的对面坐下后很是不耐烦地问:“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有一事,我想你定然感兴趣。”厉淮如此说道。
伏白挑了挑眉淡声道:“你先说说看。”
厉淮问伏白::“你可知那尚伯为何要唤醒蚩罹?你可知那蚩罹为何放着自己的身体不用,非得去与你小徒儿抢身体?”
伏白摆出了愿闻其详的姿态。
厉淮微微一笑道:“说来你可能不信,那尚伯野心不小,竟想一统魔族。”
“嗯?”伏白惊讶地说:“他为何会有能够与蚩罹肩并肩的错觉?”不是伏白瞧不起他,主要是他不配!
若说他想要与那几个魔君一样,在魔族的地界抢夺领土成为一方霸主,那还有可能。但说要一统同魔族代替蚩罹成为魔族真正的主人,那这……
简直是痴人……啊不!痴魔说梦!
厉淮道:“他的确没有能够与蚩罹比肩的错觉。但你可知凡间有一句话叫做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是想让蚩罹成为他的傀儡,助他完成一统魔族的宏图霸业。”
听到厉淮这么说,伏白很是不解地问:“就算如今的蚩罹式微,可还没式微到能被他控制住的地步。”
厉淮勾了勾唇幽幽道:“那你以为蚩罹为何假装被你散了元神,却进了你那小徒儿的体内?还不是因为他察觉到尚伯的目的,索性来个金蝉脱壳。”
“为何这么说?”伏白还是不解。
厉淮道:“我亲自去了一趟北山之巅,我在北山之巅发现了地缚灵。”
“地缚灵?”伏白皱眉。
地缚灵虽说只是个亡灵,可却万分棘手。因为它们可以将元神或者灵魂束缚在它们的领域中,使得对方无法逃离。
“你的意思是,尚伯以地缚灵困住了蚩罹的元神,使得他无法离开北山之巅!”伏白一下子就想通了这一点。
厉淮点点头道:“应当是如此。”
这也就是为什么蚩罹当初的沉睡之地在他自己的宫殿中,元神却在北山之巅的缘故。
“我前几日去了蚩罹的宫殿。”伏白道:“我在那里看到了残缺的囚灵大阵。”
“囚灵大阵?”厉淮疑惑。
囚灵大阵是青丘的秘密,厉淮不知也是应该的。
伏白便将此阵的由来告诉了他。
厉淮听后想了想道:“你说,那个尚伯是不是察觉到蚩罹与他玩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