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琅户部侍郎之女,生下来便接收着要为家族奉献一生的教育,她也不负众望凭借出色的容貌和端庄的仪态成功选入宫中。
她本就聪慧心思更是缜密,有时就连她的兄长都自叹不如,再加上世家助力,她在宫中的地位一路扶摇,直至如今的贵妃之位。
“贵妃娘娘六皇子那边......”
话还未说全一只白瓷杯便直冲陈嬷嬷面门而来,直至雕花瓷杯应声碎了一地被砸中之人都不敢痛呼出声。
陈嬷嬷只是默默叹气,习惯了。
自从二皇子病逝,贵妃娘娘便恨毒了六皇子.。
二位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身体都一向康健,可二皇子自从参加完六皇子十二岁生辰宴后便突然大病一场,这一病便是两年。
可就算刑部奉旨下场,进行了一系列调查终是还了六皇子清白,这都过去两年多了娘娘始终无法释怀。
恨自己当初没有听信那云游道人的话一时心慈手软害了二皇子。
“这两小儿倒是兄弟情深,可惜幼子非凡子,长此以往恐会祸及池鱼。”
听闻此话微服出巡的皇帝只是微微一笑,那是他的儿龙生龙子必是不凡,至于祸及池鱼......夺嫡之路他也是亲经者,所以当时并未在意他的话。
可自二皇子出事之后贵妃突然忆到此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把所有罪责都安插在六皇子身上。
看着变本加厉的爱妃皇帝终是烦不胜烦,眼看着盛宠不复她也不管不顾,族人也渐渐对此心生怨怼。
而玄景帝这边虽然可惜着昔日情分不复,但对赵家的打压却越来越顺理成章,不免心情大好特意提了户部尚书前来,说了一嘴选秀之事务必上心,他想再要一个当年的“赵琳琅”美艳无双温柔体贴。
然而世事难料,前脚还在想新的“赵琳琅”,后脚就收到了一份密函。
卫公公本也没放心上,如今天下太平能有什么大事,直至斟茶时斜瞟见主子那涨得有些红紫的面庞和瞪大的眼珠,吓得赶紧后退恭敬待命。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能在侧多年全凭他一双善于捕捉龙颜的眼,皇帝上次这般脸色还是多年前外邦进犯,此时他也不敢多点什么动作,安安静静的在边上努力降低存在感,就怕落了个泄愤的下场。
“卫忠!你亲自去一趟。把大皇子给朕请来!记住是请来!”这声突如其来的暴喝虽说早有准备,却还是吓得卫公公一哆嗦,迅速领了命就去了。
玄景帝也不知等了多久,见到大皇子的那一刻犹如见了宣泄口,也不顾威仪还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就直接一脚踹在了大皇子身上。
卫公公见此心头大怔赶紧把其他宫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则在门外待命。
大皇子也顺势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还来不及呼痛几声就又是一踢在屁股上挨得结结实实。
“你要是胆敢再叫出声,朕现在就让你下天牢!”
大皇子突然接到入宫的口谕时就眼皮子直跳,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这架势也正好印证了他心中所虑,可这无缘无故的怒火烧得他实在憋屈。
“父,父皇!儿臣实在不知犯了何事惹得父皇如此动怒啊!”
“你不知?好你个不知!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什么,要不然......哼!”
说罢把桌案上的一叠张纸扬在了他的面前,让他自己看看。
大皇子哆哆嗦嗦地拾起那些皱巴巴纸张一目十行,越看脸色越白到最后嘴唇竟然都开始发紫了。
“父皇儿臣冤枉啊!您不能光凭这么几张轻飘飘的纸就定了儿臣的罪呀!”
“呵~光凭这些张么,吾儿啊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朕不知道你跟老四私底下怎么走动的吧?你们那些小动作朕不想管太多,只要不武到朕的底线上都当你们玩过家家。可你千不该算计你的弟弟!老二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没好好见识过真正的大好河山......”
大皇子匐跪在地上听着皇帝用他从未听到过的温柔嗓音怀念着二皇子的成长经历,动情时甚至忍不住的夸赞。
夸赞?他的父皇从未夸赞过他什么,现在居然在夸赞一个死人!一个已经死掉的死人!
是了为什么要害老二,因为他才是老大!
明明他才是老大!然而老二论文论武论相貌样样都比他强,凭什么!只要有老二在的地方他永远都只是个大皇子!一个空有大皇子头衔的废物!
“够了!父皇难道就没想过是您害死的老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