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微微侧过头,眼神犀利地扫过站在一旁的巡逻队长。
队长接收到他的目光,立即点了点头,随后不动声色地向站在队伍最后的那个人示意。
突然之间,大门轰然关闭,发出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原本寂静的夜空中。
原本灯火通明的院子,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巡警们迅速行动,整齐划一地站成一排,步步逼近,将柳婉仪等人围困在中间,无路可退。
他们硬生生地被逼回到大厅内,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
大厅的门被缓缓关上,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和光线。
萧然站在大厅中央,双手背在身后。
他的目光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紧紧盯着柳婉仪他们。
悠然地走向沙发,步伐不紧不慢,淡定从容。
随后,他优雅地交叉双腿,坐在沙发上,那种姿态和气质,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威严而庄重。
萧然眼神淡淡扫向巡警,“石队长,没想到你能来得这么快,辛苦了。”
然后,他转过头,对家里的警卫员示意一下。
警卫员立刻行动起来,利落地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窗帘的质地厚实,即使是微弱的光线也无法穿透,整个房间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萧子言站在一旁,他抬起拇指轻轻蹭过嘴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用手拄着棍子,轻蔑地看着刚才那群嚣张的人,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来呀,打我呀。”他语气挑衅,音调骤然拔高,带着不屑和轻蔑。“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怎么都哑巴了?”
他在故意激怒对方,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麻子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缩了缩脖子。
他之前的嚣张气焰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内心深处的慌乱和恐惧。
谭凯将张丽护在身后,轻扯唇角,从容凝视着萧然。
他的外表看起来依然淡定,实际上他的内心却慌得如同一只受惊的野马。
柳婉仪见到这些紧张的咽了咽唾沫。
把张丽夫妻卷入这场风波,受到无辜的牵连,她心中非常内疚和自责。
她的心里如同被重石压着,喘不过气来,希望能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让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
于是,柳婉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她直视着萧然,略带恳求的说:“萧先生,这件事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请您高抬贵手,让他们回去吧。我愿意留下来,我和我的儿子也会承担应有的责任。”
温景柔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顶点。
她担心,这些人会不会灭口。
柳婉仪作为母亲,她强作镇定地按下女儿的手,尽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景柔,一会儿如果有机会,你就抱着桃晗跟张丽他们一起走。记住,无论如何要保护好自己和小妹。”
温景柔瞪着眼睛,诧异的看着她妈,红着眼眶摇摇头。
柳婉仪不敢看大闺女的眼睛,她怕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无论结果如何,就算回不去,她也要尽一切努力保护两个女儿。
温景阳向前一步,把他们都挡在身后,面对着萧然,他毫不畏惧地道:“有本事就冲着我来,放了他们所有人。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儿子考试吗?我答应你。”
萧然闻言,轻轻地抬起眼皮,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没有你,我儿子就上不了大学?刚才你或许还有些价值,但现在,你不配。”
萧子言在一旁听着,双眼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太好了,我要让他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他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木棍,迫不及待地看向温景阳。
他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挑衅地说:“你们谁先来呀?”
萧子言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每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温景阳的双手一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自己一个人的生死可以豁出去,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但现在,他的家人也在场,他不能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让温景阳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