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盛莲花狠狠地摔门而去,留下一屋子的尴尬和沉默。
温国庆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朝门口走去,嘴里还不停地怒骂着:“盛莲花,你少特么放屁!看我不打烂你的臭嘴!”
宋雪赶紧一把拉住温国庆的手,出言劝阻他:
“国庆,你可别跟莲花生气。大过年的,你们俩要是吵起来,我就成了罪人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家里待下去?”
盛莲花已经走远了,温国庆只是在后面瞎嚷嚷。
被宋雪这么一劝,他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温国庆手上传来柔软滑腻的感觉,他忍不住用拇指轻轻摩挲两下。
宋雪感觉到手上的触感,仿佛触电般地迅速松开温国庆的手。
温老太太看着他们两个的小动作,心里十分不舒服。
当着老婆子的面就眉来眼去,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和王绝户在一起了,早就心痒难耐。
看着他们两个,温老太太越看越来气,她双手环抱,瞪着宋雪,“赶紧去做饭吧!吃完就睡觉,睡着,就不饿了!”
宋雪应一声把刘让往炕里推了推,扭头看一眼缩在墙角的温玲。
“温玲,你帮宋姨看一下你妹妹,姨去给你们做饭吃。”
温玲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轻轻把刘让拉到自己身边。
温老太太坐在炕沿边上,目光投向窗外的袅袅炊烟。
鞭炮声不断传来,家家户户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
她们家却冷冷清清,连一顿像样的饭菜都没有。
她越想越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怨念。
当初就应该把温建国溺死,这房子就是国庆的。
温国庆一声不吭,只是蹲在墙角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温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明天你把王哑巴请到家里来,让她好好给刘让再批一次命。我要看看我这矜贵的小孙女什么时候才能把咱们家旺起来。”
说着,她浑浊的双眼危险地眯起,咬牙切齿道:“到时候,我要让温建国彻底陷入泥里,再也起不来!”
温玲看到父亲和奶奶在聊天,知道没人注意到自己。
她的双眼狠厉地盯着刘让,抬起小手伸向刘让的脖子。
前世就是刘让把自己送给老头子,被活活虐待死。
如今,刘让终于落到自己的手里。
她捏着刘让的脖子,从兜里拿出一整颗带壳的花生,强行塞进刘让嘴里。
刘让那么小,却有自我保护意识。
当温玲强行将带壳的花生塞进她嘴里时,她本能地想要吐出来。
而此时,温玲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行为。她迅速抬起小手,紧紧地捂住了刘让的嘴。
刘让的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不停地蹬着小腿,她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想要大声呼喊求救,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的双眼直直地瞪着温玲,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刘让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她是谁?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就因为她们母女住在这里,温玲就对她们心生恶意吗?
她看出妈妈和温国庆的关系了?
所以,才想除去我?
不。
不可能。
她看得出来,盛莲花一点都不喜欢温玲。
自己——连一句话都不会说,怎么可能惹到她?
她无法呼吸,手上的力气也逐渐消失。
这时,宋雪推门进来。
温玲赶紧松开手,故意把刘让扶坐起来,拍着她的后背。
宋雪看到刘让那红得发紫的小脸,心中一惊,立刻一个健步冲到炕上。
她紧张地质问温玲:“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温玲见宋雪的样子,像受惊的小鹿一样。
屁股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直到靠在墙上才停下。
她伸出一根手指,颤抖地指着刘让,却磕磕绊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国庆也听到宋雪的尖叫声,他赶紧冲过来。
看到温玲在一旁不说话,他瞪她一眼,厉声喝道:“快说,你小妹怎么了?你再不说话,小心我打死你!”
温老太太更是心急如焚,她这矜贵的小孙女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