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听着疤瘌脸的话,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他抬手照疤瘌脸后脑勺就是一大巴掌。
“不会说话就别乱说,好好的话让你说稀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小妹真的说不了话呢!”
疤瘌脸捂着后脑勺,点头哈腰地往后退,并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示意黑哥说话。
黑哥板着脸,足以把村里的小孩儿吓哭。他站在那里,温国庆就吓得腿肚子打颤。
温国庆不敢正视黑哥,他用余光盯着黑哥的一举一动,心慌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深知黑哥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惹怒他,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转念一想,温国庆并没有招惹到黑哥。
他们真的会为了一个小奶娃出头吗?
柳婉仪心中诧异,黑哥是怎么知道,温国庆逼她们搬家?
还来得这么及时?
这时,她不经意地扭头,正好看到温玲扒着门缝偷偷地往屋里看。
黑哥扫一眼柳婉仪手中的房照,赖痢头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把抢过房照,恭敬地递给黑哥。
柳婉仪完全没有料到赖痢头会突然抢她手里的房照,毫无防备。
她诧异地盯着赖痢头,他抢我们家房照干什么?
不会是借着帮小闺女的名义,来抢她们家财产吧?
想到这,柳婉仪心中有些焦急,是不是温国庆又欠了人家赌债,对方要用房子来抵债?
温桃晗看到赖痢头,一转身,趴在柳婉仪的肩头上,心中忍不住开始吐槽。
【我还只是个孩子,需要看到更多美好的事物。】
【看在他们这次是来帮我们的份上,就不把这个丑东西赶出去了。】
柳婉仪听到小闺女的心声,长长地舒一口气,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
温建国和柳婉仪不谋而合,他也准备伸手去抢回房照。
但听到温桃晗的心声后,他才收回了即将伸出去的手。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默契。
这时,黑哥不紧不慢地打开房照,大声念出房主的姓名。
“温建国……”他突然低头盯着温国庆,语气凌厉地问,“你叫温建国吗?”
温国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黑哥问的一愣一愣的。
他不知道黑哥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疤瘌脸见状,抬脚就往温国庆的屁股踢一脚,不耐烦地呵骂:“你哑巴了吗?黑哥问你话呢。”
温国庆这才意识到黑哥的问题,机械地摇摇头。
黑哥合上房照,突然厉喝:“既然你不是温建国,你怎么敢厚着脸皮赶我小妹搬家?”他举起房照猛地敲一下温国庆的脑袋。
一张纸打得能有多疼,温国庆却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不,我不敢了,求黑哥饶了我这一回。”
温国庆的求饶声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在黑哥的气势下,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勇气。
由于时间差的关系,他们赶到温家还需要一段时间。因此,他们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
温景阳听出黑哥的用意,便开口解释给他听:“现在的情况不是他们想赶我们走,而是我们要收取他们的房租,但他们不肯付。”
黑哥听到声音,扭头看一眼温景阳。
眼前的少年表情淡定从容,目光坚定锐利。
黑哥心中暗自赞叹,这个少年将来必定不是平凡之辈。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他对温国庆的做法非常不齿。
自己从事的行业被许多人所唾弃,但那些人都是咎由自取。
正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黑哥向温景阳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温景阳的认可。
赖痢头见黑哥不说话,终于找到展示自己的机会。
他一把拎起温国庆的衣领,“既然这房子是我……你大哥的。”这个舅舅他叫不出口,叫那个小奶娃小妹已经是他的极限,于是他连忙改口。
随后,他瞪着温国庆,“住着人家的房子付房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温国庆被赖痢头的质问吓得脸色苍白,现在是哑巴吃黄连。
他想说,他不愿意!
但是他不敢!
温景柔冷笑一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