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婉仪的话,两个孩子高兴地跑出去拿东西。
温老太太一听,赶紧拉住走在后面的温景柔,“你们给我站住,这些东西都是我置办的,哪有你们的份?”
温景柔轻轻掰开她奶的手,然后把老太太推到炕头上坐好。
她不敢用力,生怕被她奶讹上,那可就麻烦了。
“奶,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刚才张支书给咱们分家的时候,我也在场,家里东西分成三份你也是同意的。”
温老太太支支吾吾半天,说出一句话来:“分三份怎么行?还有国芝呢,她还得有一份。”
柳婉仪拍拍温景柔的肩膀,让她跟温景阳去拿碗筷。
随后看着温老太太,轻笑一声。
“好吧,如果你坚持要分四份也行,我们只拿回属于我们的那份。”
“温国芝可是到城里去享福了,她怎么可能稀罕咱们用过的碗筷呢?”
“明天就是国芝结婚的大喜日子,你这个当妈的真应该到场看看,别让田家人觉得温国芝没有娘家人。”
杀人诛心,柳婉仪说话直捅温老太太肺管子。
她倒是想去参加婚礼,只怕田家此时已经焦头烂额。
温国芝此时的处境也相当艰难。
“奶,你快点回去看看吧。”
温岩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吼。
没等温老太太回话,坐在炕里的盛莲花立刻跪坐起来,声音尖利:“咋啦?儿子。”
温岩抬起袖子擦了擦鼻涕,指着门口,“咱家的碗都被温景阳和温景柔这两个小畜生给摔碎了。”
“你说谁小畜生,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温建国紧紧抓住温岩话中的重点,眼神锐利地看向温老太太,原来她们在背后都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孩子的。
温老太太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温建国的眼睛。
温岩第一次见大伯这么吓人的眼神,磕磕巴巴道:“我……我奶说的,除了我和我那个矜贵的小妹,你们的孩子都是畜生。”
温桃晗蹬着小短腿,撅着小嘴,【你们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温岩说那个矜贵的小妹可不是温玲,是温国庆那个私生女。】
温建国一把揪住温岩的后脖颈,眼睛里布满血丝,质问温老太太:
“妈,我一直以来都顺从您的意愿,哪怕在我知道您处理事情不公的时候,我也选择沉默,没有反驳您。在你的眼里我的孩子就是畜生?”
“我是你生的,那你说我是什么?”这句话温建国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的,表面上是在问温老太太,其实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他眼里都是失望,呆愣在原地,没有得到温老太太的回答。
耳边却传来盛莲花急躁的声音。
盛莲花连忙下地穿鞋,步伐匆忙,“都啥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说这些,碗要是都摔碎了拿啥吃饭?全都置办上得花多少钱。”
她趿拉着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大哥,咱们丑话说到前头,如果真是景阳他们摔碎的你可得赔。”
柳婉仪见状,立刻按住温建国的手,“要真是我儿子砸的,我们赔,不是有三千块钱吗,直接从里面扣除。”
盛莲花听到这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柳婉仪,经过她身旁时,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她径直向外面走去。
【妈,我也要去,我不要跟我爸在家,我也想摔碗,你不带我去的话,我就让阿拉丁狗蛋带我去。】
蹲在一旁的阿拉丁狗蛋支棱起耳朵,听到温桃晗的声音,抬起爪子捂住被温桃晗咬过的地方,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
柳婉仪无奈地拿起一个小被子,胡乱地将温桃晗包裹住,然后跟在温建国和盛莲花的后面。
温老太太长舒一口气,幸好盛莲花岔开话题,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当几人迈进温老太太家的厨房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
地上散落着大量的盘子和碗的碎片,一片狼藉。
温老太太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这是她攒了大半辈子的物件,全都买新的得花多少钱呀?
温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她伸出颤抖的食指,指着温景阳和温景柔,大声斥责:
“你们这俩败家玩意,我都同意把这些东西分给你们了,你们竟然还把碗都砸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柳婉仪询问的眼神看向温景阳和温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