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快把东西都进屋里吧,不然一会少一样可怎么办?】
【哎?你看那老虔婆,眼珠子都快掉车里了,死死盯着车里的东西,给她一点点我都会觉得心疼。】
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中,没人注意到站在后面的温老太太。
经温桃晗这么一提醒,大家才回头看一眼。
温老太太看到车里装那么东西,老大竟然一点都没有给自己的意思,她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白眼狼,早知道当初不如掐死你养条狗。” 温老太太知道怎么往人心上捅刀子最疼。
“养条狗见到我还能摇摇尾巴,儿子都是给别人养的。”
温建国选择沉默,他不愿意跟母亲争辩,让邻居们看笑话。
温景柔看着父亲被如此欺负,心中愤愤不平。她向前一步挡在温建国面前。
“奶,您说‘儿子都是给别人养的’,那我二叔是给谁养的?”
温老太太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你以为我爸为什么不像我二叔那样反驳你?” 温景柔胸口上下起伏,越说越生气。
“不是因为他不会,而是因为他孝顺。他不想让你伤心,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再说,咱们现在都分家了,你选择跟我二叔在一起,我爸不归你管。”
“景柔住口。”温景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建国制止了。
温景柔气得跺一下脚,就拿东西往屋里走。
温景瑞一听到大姐的话,立刻高兴地跳起来。
“大姐,你说的是真的?”
“咱们分家啦?”
“那这些东西都不用分给别人,就全是咱们的了?”
姐弟俩兴高采烈地开始往屋里搬东西。
当他们经过盛莲花和温岩身边时,温景柔故意大声回答:“没错,分家了!咱们自己过日子,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不给别人的话,他们也抢不走。”
温岩看着温景瑞手里的大白兔奶糖、核桃酥,还有奶粉,还有很多他叫不上名字的吃的。
他心痒难耐,含喇子都流到衣服上了,伸手扯着盛莲花的袖子,哭唧唧喊着:
“妈,我也想吃核桃酥,你快让我奶给我要点来,要是晚点,核桃酥就被温景瑞吃光了。”
盛莲花一听温景柔说分家,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老太太怎么这个糊涂?
快过年了,这个时候分什么家?
家里一点钱都没有,怎么过年?
如果不分家,大嫂父亲拿来那些东西不就全是我们的。
分家分来一个老太太有什么用,一把老骨头能干什么?
就温国庆挣那几个钱,养活一家人都困难,再加上一个老不死的,大家都等着喝西北风吧。
她用力甩开温岩的手,狠狠往他屁股上揍两下,“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没听人家都说分家了吗?”
盛莲花剜一眼温景柔,扯着温岩的胳膊,骂骂咧咧就往屋里走。
“眼不见心不烦,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看着人家拿那么东西自己得不到,她的心都在滴血,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一样。
很快,温建国一家人都把东西搬进屋里。
柳岳年因为急于回去照顾老伴,没进屋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递给柳婉仪。
柳婉仪一再推辞,终究未能抵挡住父亲的坚持。
她目送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手中紧握着一百三十块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和关怀。
温桃晗坐在炕上,看着眼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东西,口水都下来了。
趁着大家都在忙活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随手拿起一块大白兔奶糖就准备往嘴里塞。
阿拉丁狗蛋看到温桃晗的举动,飞奔着到炕边抬起一只爪子就按住小桃晗的手。
温桃晗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到嘴的奶糖就这样掉了下去,她的小鼻尖立刻变得通红,嘴角下垂,奶糖没吃到嘴,那叫一个心疼。
【阿拉丁狗蛋你想干什么,快松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你的门牙是不是不想要了?】
【啊~老子数到三,你赶紧给我松开,】
不管温桃晗怎么说阿拉丁狗蛋就是不松开爪子。
终于,温桃晗忍无可忍,她愤然起身,紧紧抓住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