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芝的几句话问得许佳哑口无言。
当许佳的巴掌即将落下时,温国芝强忍住头皮传来的疼痛,一把抓住许佳的手腕。
用力往后一拧,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
她要让许佳也感同身受一下,试试被人抓住头发是什么感觉。
温国芝靠近许佳几分,玩味地说道:“许大小姐,感觉如何?被人强迫仰头的感觉舒服吗?”
温桃晗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张着小嘴,眼睛闪着金光盯着温国芝和许佳。
【狗咬狗!】
【看看她们谁能打得过谁,姥爷你往前点我都看不着了。】
【就是不知道她们以后做了婆媳会怎么样?】
许佳为了减轻头皮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双手紧紧抓着温国芝的手,向田礼求救:“老田,救我!”
田礼看到自己的媳妇被一个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欺负,心中顿时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大步流星地冲到温国芝面前,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向她的脸。
温国芝下意识地紧闭双眼。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温国芝睁开眼睛,看到葛明正紧紧地抓住田礼的手臂,以极为扭曲的姿势将其掰得“咔咔”作响。
田礼强忍着疼痛,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他的牙齿咬住,下颚线绷得紧紧的,硬是一声都没吭。双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在葛明手上,他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温国芝掩饰住内心的喜悦
看来自己猜对了,大嫂的父亲果然不会坐视自己被外人欺负。
以后一定要抱紧大嫂的大腿。
当温国芝低头看向蹲在墙角的温老太太时,她心中气极,这个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连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现在还不赶紧过来巴结亲家,要等人家走了再巴结吗?
想着,温国芝赶紧走过去扶起温老太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妈,你快站起来跟你亲家打招呼啊。现在有了这么强硬的后台,以后别说整个生产队,就算是县里、省里的人都不敢欺负咱们。你以后就算在屯子里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温老太太隔着温国芝,伸长脖子偷瞄一眼柳岳年。
她心中一阵惊愕,柳婉仪竟然有这么牛掰的父亲,自己之前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老大他们口风也真够严实的。
不然,这么多年自己也会善待他们几分。
现在巴结他们,那不是热脸贴冷屁股,上赶着让人家骂,自己又何必自取其辱?
正当她心中纠结时,温国芝已经连拖带拽地将她拉到柳岳年的面前。
“叔,我是大嫂的小姑子,这是我妈。”温国芝向柳岳年介绍道。
柳岳年面无表情的瞥一眼温国芝,没有说话。
看到温建国一家解除困境,赵婶本为不打算开口。
但,眼瞅着温老太太母女,巴结温建国老丈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她急忙打断温国芝后面的话,挡在她们面前。
她也学着城里人的样子,两只手在衣服上蹭两下。
“建国爸,我是他们的邻居,大家都叫我赵婶。你可以叫我老赵婆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自我介绍,还有点不好意思。
接着,她看向温国芝母女,收起脸上的笑容,眉头紧皱,狠狠地瞪她们一眼,继续补充:
“你可别被她们母女俩给骗了,她们向来势利眼,谁有能耐就巴结谁。
建国媳妇这二十多年来可没少受那个死老太婆的磋磨,这次的事就是她们引起的。”
为了让柳岳年听明白自己的话,赵婶一边比划一边描述。
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地说一遍。
说到激动之处,她更是情不自禁地拔高音量。
“更不要脸的事她们都做得出来,她们娘俩昨天竟然和那个傻子睡在一起。现在却逼着景柔嫁给那个傻子。”
赵婶义愤填膺地继续说:“您一定要为建国一家讨回公道,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平时爱扯闲话,是村里的大喇叭,但她的闲话只是闲话家常,没有太多的实质内容。
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她却能够分得清孰轻孰重,说出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说完该说的话,赵婶便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