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仪一把将温景柔拉到自己身后,眼神示意她住嘴。
温景柔毕竟还太年轻,不知道世间险恶。
她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些权贵?
那两位帽子同志看到许佳和田成仁母子都没有门牙,一时间愣住了。
但随后,他们开始缓步靠近温景柔,准备对她进行逮捕。
“田成仁言语挑衅景柔,她只是正当防卫。请问帽子同志,景柔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要逮捕她?”
听到这铿锵有力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支书的身上。
他端着一个大茶缸子,轻轻吹去上面的茶叶沫,然后小啜一口。盖上茶缸盖,他淡淡地看向那两位帽子同志。
帽子同志被他的气势所震慑,手僵在半空中,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正如张建业所说,他们不得不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
张支书的这一举动表明他决定站在温建国这一边。
然而,张建业真的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他难道不知道许佳的身份吗?
在这个时候,如果换作其他人,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但为什么还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呢?
温桃晗气得打了一个奶嗝,一口奶差点从嘴里吐出来。
她连忙伸出小手捏住嘴巴,心中暗想:【辛苦吃下去的奶,可不能因为这个讨厌的东西吐出来。】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听到温桃晗的心声,温景柔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这一笑被温老太太捕捉到了,自己还在地上跪着,他们竟然还笑得出来。
温老太太心一横,许佳的目的非常明确,只要把温景柔嫁给她儿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于是,她跪行到许佳面前,恳求道:“许佳,算我老婆子求你了。我这么大年纪,实在经不起折腾。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怎么说温老太太也是六十多岁的人,跪在她面前,许佳不闪不避,泰然自若的坐在凳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老太太,你也知道我儿子很喜欢您孙女,想要娶她当媳妇。如果我们两家能够结为亲家,成为一家人,那不就都好办了吗?”
许佳语气平和地继续说道:“一家人之间不需要说两家话,这样不是什么事都好办了吗?”
温老太太点点头,瞥一眼温景柔,心中暗想:这丫头就是个赔钱货,能为家里做点事也算是她的造化。
真是不明白,能够嫁到这么好的人家,她还有什么委屈的?
别人想要求这泼天的富贵都求不来,她得到了却往外推。
许佳察觉到温老太太眼底流转的精明算计,她轻轻拍打着自己的额头,赶忙屈膝做出虚扶的动作,说:“哎呀,看我,一时间气昏了头,怎能让您老这样屈尊下跪呢。”
她并没有真扶温老太太,想到这么一个老棒子,昨天晚上竟然跟自己儿子睡在一起,她打心眼里觉得恶心。
看到温老太太还在犹豫不决,许佳决定再下一剂猛料:
“如果两家能够结为亲家,成为一家人,我们家绝对不会亏待景柔那孩子。我们家愿意出六万六的彩礼。”
温老太太闻言,惊愕之余不由得喉头滚动,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多少?
六万六?
不是六百六?
她们家真出了个金凤凰啊!
这六万六的彩礼,在全乡,不!在全县乃至全国,温景柔都是独一份吧!
想想那些从外地逃荒来到这里的人,一个玉米面饼子就能换一个媳妇。
就算是本地的姑娘,两百块钱彩礼就已经是天价了。
这六万六的彩礼,足够她和国庆一家人花一辈子。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能够因祸得福。
温老太太心中乐开了花,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许佳看到温老太太这副模样,心中满是冷笑。
她心想:别高兴得太早,就算真的给那么多钱,这老棒子也得能花得到才算。
堂堂市府老大的外孙娶媳妇还要花钱?
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先把姑娘糊弄回去再说。
空头支票随便开,想说多少说多少。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看他们怎么跳出自己的手掌心。
柳婉仪给温桃晗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