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话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
说着,她的眼睛时不时地往温老太太的房门上瞄。
这里是温家,许佳口口声声怪罪她儿子。
但明眼人都知道,在女方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女方主动,谁会相信呢?
一旦温景柔和田成仁从一个房间出来,即便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温景柔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在这个年代,作风问题极其严重。
如果对方不愿意娶温景柔,她一辈子休想再嫁。
在一个封闭的小村庄里,人们对名声非常看重,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除非她搬离这个公社。
但。
搬离更是不可能!
走到哪里他们都算外来人口。
外来人口很难融入,如果没有特殊的能力或关系,只能等着饿死。
许佳这一次是直接把温景柔的全部后路堵死。
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众人冻的缩着脖子,一张嘴瞬间形成一团白雾。
这么冷的天,平时让他们在外面站一分钟都不愿意,现在受着冻也要看热闹。
在人群中,人们开始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那个女人说谁呢?”
“你没听到吗,她说的是建国家的景柔。”
“不可能吧?建国跟她媳妇都是本份人,孩子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你可拉倒吧,那孩子长年在县城里学裁缝,谁知道她学成什么样?”
“就是,我听说,那城里面要啥有啥,可不像我们村里,这么朴实。”
“听说那里还有专门给男人取乐的……”
这句话虽然没说完,但是在场都是过来人,没有一个人不懂。
这时,温景阳起来上厕所,听到她们议论温景柔。
他大喝一声:“你们放屁!少在这埋汰我大姐,我大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平时温文尔雅的温景阳突然爆粗口,让那几个女人都吓了一跳。
没想到扯闲话被人听到,一时间有些尴尬,她们相互看了一眼,赶紧闭上嘴。
温景瑞听到这些话,立刻回到屋拿出菜刀。
他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双眼充满怒火,直直地瞪着那些议论他大姐的人。
他挥舞着菜刀,大声喊道:“谁要是再敢说我大姐的坏话,小心我砍了她!”
众人看到温景瑞的举动,更是大吃一惊,她们赶紧退后几步。
万一被菜刀伤着,就只能自认倒霉。
温建国赶紧冲过去,迅速地从温景瑞手中夺下菜刀。
他面色有些难看,沉声道:“景瑞,快把刀拿回屋里去。清者自清,谁也别想把屎盆子往你姐头上扣。”
接着,他站在众人中间,扫视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
语气坚定道:“抓奸拿双,你们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如果没有证据,造谣是犯法的。如果你们觉得自己能够负起法律责任,那就尽管在这里嚷嚷。”
许佳等的就是温建国这句话。
她眉眼含笑,干笑两声,立刻反驳扯闲话的人:“我可不准你们这样说我儿媳妇。谁要是再敢对景柔说一个‘不’字,别怪我不客气。”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田礼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眼神瞟向吵嚷声的中心人物是许佳。
阮中华则巴巴地跟在田礼身后走出来,一脸好奇地观察着众人。
他环顾四周,心里有些纳闷怎么没看到温国芝的身影,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但他知道这件事跟温国芝脱不了干系。
看热闹的村民本来就被冻得难受,现在又被温建国像骂孙子一样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自然有些人心中不服气。
其中一人忍不住直接反驳温建国:“你说她没在屋里,打开门看看不就行了!景柔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大家都在这,如果啥事都没有,正好还她一个清白,也让别人闭嘴。”
话音刚落的瞬间,后面的人群中也随之响起一阵此起彼伏地附和声:
“就是!”
“身正不怕影子斜!”
“没有的事,谁想扣屎盆子也扣不上!”
“……”
许佳立刻收起脸上的笑意,故意板着脸,看向众人。
她语气严肃道:“这大冷的天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