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这几天因为修炼的时候偷看卢诞给的话本被二长老逮着了被罚抄家规抄了两天,手都要断了。
今天中秋节,苏杭有些社恐,不喜欢那么多人聚在一起的环境,想来时榆自从吴大人那件事后来之后就很少和她联系了,她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谈论话本内容,心里痒的很,抄完家规第一时间就去找时榆,可惜不在房间。
她又想着中秋节的话,可能都去迎接清风山的人了,时榆那么爱凑热闹的人,肯定会去。
就这么按着自己的猜测找了一圈,皆无所获,整的她都开始自我怀疑了,一路上满心都是——
怎么可能!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应该最了解她的!怎么可能一找一个错!
甚至开始谋生了阴谋论:难不成时榆被人贩子抓走了一颗山内才找不到人的?
她在心里编故事编了一路,都快放弃了,想结果在经过主殿时,她发现门没关实,想去随手关门时,迎面撞上了慕星也。
少年没有看前方,似乎是嘴上有东西,拇指指腹蹭了一下嘴唇,走到门口时才发现了苏杭的存在,微微怔了一下,神色又很快恢复平静。
苏杭一开始没起疑心,主要是刚刚慕星也的动作实在太过明显,她眸光便落在了慕星也刚刚用指腹擦过的唇瓣上。
怎么……有点破皮?
这特么太诡异了吧,打架了?这不可能吧,且不说能不能有人能伤的了他,就算打架伤在这个位置也有些奇怪吧。
难不成是身体对抗?
啊,这些大神都喜欢用那么原始的方式打架吗?真是超过了她的预期。
她愣了半天,冒出了一句:“师兄你还没走呢?”
少年轻轻“嗯”了一句,没有多说。
然后慕星也便绕过了她,往外走去。
一波未平,苏杭刚把心思放下来,想把门关上,刚走的少年便突然停住了脚步:“还有人。”
苏杭缓缓“啊”了一声,殿内果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一路小跑出来的,边跑还边喊:
“诶,你嘴要不要涂点药啊?我看还挺明显的,我下次绝对注意一点。”
苏杭带着满脸震惊和疑惑,看着她的好姐妹时榆,从殿内跑了出来,脸颊还有些红。
苏杭:“!!!”
这他妈?
慕星也转过身来看着时榆:“不用,没什么大事。”
时榆瞅了瞅慕星也,又瞅了瞅苏杭。
看着苏杭一副要吃了她的眼神,她心道慕星也你是真没有眼力见啊。
不对,她突然想到,以慕星也的情商,他八成是故意的。
她默默在心里锤了八十下慕星也,少一下都是对他的不尊重。
苏杭干脆把手里的门一推,把门大敞开来,隔了一个门槛,用审问般的眼神打量了一番两人,然后抱着臂,觉得时榆更好说话一点,于是直接问时榆:“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时榆眨巴了一下眼睛,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很遗憾以这种形式告诉你这个真相。”
苏杭的脸更臭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给时榆挖一处坑把她埋进去。
时榆赶紧找补:“往好处想,你磕的话本是真的。”
“……”
——
下午慕星也被二长老押在训练场的座位上看了半天枯燥无味的友谊赛,双方大多都派出的的年轻一辈的弟子,友谊赛友谊赛,无非就是随便打打。
他们表面上笑着和煦阳光,嘴上一口一个“你真厉害”、“承让了”,心里都是“你爹来了”、“给爹跪下”。
人情世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其实对方都能把这种简单的小心思看出来,却还是要维持这虚伪的表层关系。
有清风山的弟子一开始见慕星也来了,眼睛都放光,径直走过去邀请慕星也指导他们,想比试一场,慕星也没说什么,实力差距太大,那场比赛几乎是放海,双方心里都明白。
后期他就直接靠在座位上当看节目了,手里攥着一个银铃铛,他的铃铛是哑铃,和时榆那个是一对,他其实不爱带着玩意,后来被时榆发现了,硬要他戴手上,他便妥协了。
“哇,友谊赛好看吗?”时榆的声音从银铃铛里传出来。
“不好看,很无聊。”慕星也实话实说。
“太直了你,小心被打。”时榆忍不住吐槽,“你要是在话本里,性转一下,绝对是傻白甜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