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白眼睛瞪的极大,急切否认:“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时榆眨了眨眼:“我懂了。”
立白咬牙切齿:“你懂什么了?!”
时榆神态如常,一副大局在握的表情:“因爱生恨。”
立白:“……”
时榆见立白给她气的不想说话了,也不再逗他了,眸光下移,却发现他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小包袱,似乎还挺宝贵的,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在手里攥着。
时榆觉得奇怪,既然是来找慕星也的,为何迟迟不进去,而且立白这一副做贼的表情,他俩肯定有事,但就不知道什么事了。
但就在她开口想问的时候,突然瞥见了站在立白身后不远处的慕星也。
他面色平静,手里拿着竹筒炮,似乎是见时榆走的急忘记把竹筒带着了才追过来,结果正好撞上了这一幕。
那还别说,慕星也那张脸没表情的时候的确挺冷的,眉眼间都混着一股“别烦我”的气息,现在这种情绪格外明显,时榆看的很清楚,慕星也不是那种乱吃醋的人,他这个表情是因为看到了立白。
立白见时榆愣住了,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看去,两人视线相撞,说不出的微妙。
时榆:救命,这是什么大型修罗场。
立白这人太要面子,从小就是这样,认输似乎能要了他的命,小时候和慕星也摘花被抓着时,他当时就抱着宁愿被打死也不承认的想法来的。
结果没想到那个人打的是慕星也。
如今两人再次见面,曾经最好朋友的气氛却不似小时候那般美好,反而剑拔弩张。
立白手中攥着那包袱,他咬着牙,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如何提及以前的事,只是一用劲儿,把手里的包袱扔了过去,嘴里还大喊着:
“你的东西!你自己拿走!”
他并不是对着慕星也砸的,慕星也只是微微侧身,那包袱里的小药瓶“咚”地一声砸到了墙上,然后“咕咚”、“咕咚”在地上滚了一会儿才停在了慕星也脚边。
时榆和慕星也的目光一同落在那个小药瓶身上。
那药瓶质量真不错,这样摔都没事,时榆凑近看了一眼,上面还贴了字条,但有些模糊不清了,像小孩写的字,字体有些稚嫩。
时榆蹲在地上辨认了一会儿才慢慢念出来:“跌……打……损……伤?”
什么鬼。
但是药瓶不透明,她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时榆站起身来看慕星也的表情,少年神情平淡眸光只是落在药瓶上定格了一会儿。
刚刚立白用药瓶砸他的举动莫名让他想起了十二岁那年,立白在父母去世后发狠推他的场景。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躲。
立白神色复杂,他在心里骂自己,明明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别激动,好好说,但是在看到慕星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这样。
“你若不用便扔了吧。”少年不甚在意的说,“我也不需要。”
立白抿了抿嘴,他眼眶莫名有些酸涩,却还是嘴硬道:“你的垃圾你自己扔!别乱给我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需要!”
慕星也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反而异常平静,他那双黑润润的眸子太平静了,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或者他会说些什么,只是慢慢走向前问:“我就问你一件事。”
立白这会儿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冲了:“什么?”
“后山那次,是你射的箭吗?”慕星也问。
后山那次?
时榆想了想,有印象的,她在场,她不但在场,还替慕星也挡箭了。
结果最后反被他救了。
但是那支箭分明对慕星也来说一点杀伤力没有,抬根手指都能解决的事。
“是。”立白回的很干脆,“凭什么都死了,你还活着?”
时榆蹙了蹙眉,她开始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了,可能还真跟慕星也的童年有关。
他说着还哽咽了一下,眼眶越来越红:“你告诉我,凭什么?你如何活下来的?你告诉我?”
时榆觉得好笑:“你凭什么问他怎么活下来的,那你呢?你怎么活下来的?你问出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立白没有回答时榆的话,他越说越难受,声音越说越哑:“你,还有你娘亲,享受着那么多人的爱戴,享受着最好的资源,可是到最后她去哪了?她凭什么临阵脱逃了?”
“你知道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