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
谢霜芜忽然停下步伐,回首望她,“我想知道,你我第一次亲吻的水中,你在想什么?夏姑娘。”
他的最后一句“夏姑娘”确实把夏青梨拖回了过往回忆当中。
“我当时在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开我……”
虽然可能会令他感到不快,夏青梨依旧选择实话实说。
“而且当时明明就是你想亲我,还对我下咒……”
这行为,哪怕是现在看来也极其恶劣,她当时不计较是怕她,现在计较是算旧账。
“嗯,对,是我想亲你。”他轻轻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以前是,现在也是。”
“现在?”夏青梨一愣,一下子从他吐出的话语中抓到了重点。
他极轻地“嗯”了一声。
夏青梨打量着四周。
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由于禁制的存在,若是出现别人谢霜芜亦会立即察觉到。
所以是个相对封闭的区域。
夏青梨向前一步,“好吧,不许咬我。”
几乎是每一次,都要这么说,因为谢霜芜实在是太喜欢咬她了,次次都要把她咬破皮,事后再帮她治好。
但只要不咬,根本就不用浪费时间跟精力去治疗。
“好。”不让他咬,那不咬就是了。
在他说完,谢霜芜直接托住她的双颊,毫不犹豫地吻了下来。
不只是浅浅一吻,从唇瓣开始慢慢游至颈侧,似乎是想要向她索求更多。
此刻,她真的特别庆幸这里没有别人,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人看见。
当视线中的蓝天白云与树顶同时出现之时,她下意识地双手抱住他,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不是赏花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算了。
彼此炽热的温度导致她没空思考想别的,唯有用自己去回应他。
日月流转,不知天地为何物。
短而急促的喘息之间,夏青梨被他捞起来抱在怀里,眼睫轻颤,尚未缓过神来,他便再度吻上她的唇瓣。
是一个温柔且具有侵略性的吻。
即便已有无数次的经验,夏青梨依旧被亲得有些迷迷糊糊,耳边却响起他似有若无的呼喊。
“夏青梨。”
“嗯……我在。”
“夏青梨。”
“我在。”
“夏青梨。”
“我在……”
“夏青梨。”
“……”
他是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她,夏青梨虽然很想去回应他,极致的纠缠过后,奈何身子实在是没力气了。
而且,不知为何,眼皮好重,是因为被亲得缺氧了吗?
她缓缓闭眼,任由他不知满足地索取。
她好像是睡着了……
这是谢霜芜发现她对自己无任何回应之后察觉到的。
他垂眸注视着怀中的少女,一手抱着她,另外一手却轻轻撩开她垂落胸前的湿发。
她没有拒绝他,所以才会有这颈侧和心口处的点点吻痕。
嗯,都是他留下的。
煞是满意。
-
夏青梨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给吵醒的。
睁眼时,她发现自己正靠着粗壮的树干,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是被他施过咒的,跟睡着时凌乱的姿态完全不同。
所以……她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居然能睡过去,她真够可以的。
夏青梨爬起来,看见谢霜芜独自就站在不远处,衣摆随风飘扬,抬头一言不发地望着树枝。
向他走过去的同时,夏青梨的视线跟随他的角度看去,只瞧见几只麻雀,没什么特别的。
“你在做什么?”夏青梨实在看不出门道所在。
“它们好吵。”
这几只麻雀是不久前飞过来的,一直叽叽喳喳的,在枝头嬉戏打闹,吵的他心烦意乱的。
确实有点吵。
夏青梨认同他的说法,可见到他耳后的唇印,吞了口唾沫,“你生气了吗?”
她必须得承认,刚才是她做错了,至少再累在困也应该坚持到最后的。
“没有。”
谢霜芜将目光缓慢地移至她的脸上,许是刚醒不久的缘故,她的眼睛似被笼罩着一层薄雾。
“应该是我做的不够好。”
语气听着居然有几分委屈。
知道他在说什么的夏青梨简直哭笑不得,“不是不是,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似乎所有的男人,就算是妖怪也不例外,对这些事总是格外的执着。
“我只是太累了,一不小心睡过去了,下次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