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这样难保她不会再下毒,根本行不通。”
魏延宇听了苏时韵的计划,连连摇头。
“五殿下,我只是告知于你,无需你给我做决策。”
苏时韵不悦皱眉,前世也是这样,魏延宇总喜欢将她当作没能力的附属品。
她转身回屋梳妆,将魏延宇关在了门外。
“我只是怕…像那时一样,来不及救你…”
这句话被隔绝在门外,魏延宇也不敢让苏时韵听到。
苏时韵换上和谷中婢女颜色相近的素青长裙,重新戴上了面纱。
这身衣服乍看并不显眼,细看却精美无比,襟边裙摆嵌着流光溢彩的小珠,还有薄纱捻成的花朵,一看就很昂贵。
打扮完毕,她和魏延宇一同去了楚婉晚的厢房。
透过半开的窗子,苏时韵看到了正在窗边哼着小调,悠然对镜梳妆的人。
楚婉晚昨夜似乎睡了个好觉,眼下心情极好,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苏时韵勾起一抹冷笑,这个“愉悦的好事”,大概就是她了。
昨日的毒不易察觉,楚婉晚定是以为已经顺利除掉了她这个碍事的。
另外因为毒药特性,也不必担心被发现,经过一夜,毒气早已消失无踪,没人能查到证据。
听着屋内欢快的歌曲,苏时韵敲响了房门。
“谁啊?”
透过窗缝,苏时韵看到楚婉晚面上一喜,接着装出淡然的神色走过来开门。
待看清门外之人的那刻,楚婉晚的表情顿时见鬼般的惊恐。
“你…你怎么在这里?”
“那楚姑娘觉得我应该在何处?”
楚婉晚赶忙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看着那双带着邪气的漂亮眼睛,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我只是没料到,大清早你们便会来找我…”
楚婉晚仔细打量苏时韵,可怎么看她的身体似乎都并无异常。
苏时韵像是没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径直走进了房间,在桌边坐下了。
“楚小姐,既是查你父亲的案子,你今日便和我们一起出去吧。获胜的卖主可以自由行动,多带一人也不打紧。”
楚婉晚不信苏时韵如此好心,惊愕地看向门边的魏延宇,见他点头才将信将疑的应下。
“一炷香后,我们在吉祥楼一层碰面。”
等苏时韵关了门,楚婉晚才脸色苍白地跌坐在椅子上,此事出了纰漏,她决不能坐以待毙。
苏时韵将手环藏于袖中,坐在大厅喝茶。
因穿着和昨日的高调截然不同,又戴了面纱,倒是没多少人认出她,只当她是来谷中交易的客人。
萧钱坐在临近的另一桌,装出与他们毫无关系的样子,实则却在商议计划。
“我还是觉得你与她单独行动不妥。”
魏延宇将杯子掩在唇边,尽量不让人发现他们说话。
“我相信萧老板的本事,定不会让我出事。五殿下尽管去黑库调查便是。”
他们说话间,楚婉晚已经收拾好从楼上走下来。
虽苏时韵没事定是出了纰漏,楚婉晚也疑心是事情败露。
可若是败露,现下就该兴师问罪,苏时韵绝不会是这副态度,因而她只以为是药出了问题。毕竟这药她也是第一次用,不清楚药量药效也是有的。
因此她还是好好打扮一番出了门。
如苏时韵所料,楚婉晚换上了更绚丽夺目的水蓝色碧波裙,头上戴着繁复的珠花,一看就很招摇。
苏时韵心中轻笑,迎上去跟在楚婉晚后面,丝毫没抢她的风头,如此对比显得存在感便更低了。
楚婉晚看着苏时韵的样子,以为她是自知比不过,才自惭形秽地尽量不露头。
这种胜利的感觉冲昏了楚婉晚的头脑,令她几乎忘了谷中身份,见厅中客人的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顿时公主般骄傲地抬起了头。
楚婉晚享受着众人的关注,以及挫败对手的快感,完全没意识到那些视线大多是轻佻之色,还隐隐包含令人恐惧的恶意。
苏时韵望着眼前得意的女人,心中却在感叹对手的愚蠢。
她今日之所以穿戴珠缀的昂贵服装,目的就是激楚婉穿更高调显眼的衣服。
她们在外行走都需戴面纱,如此一来旁人便会自然地把楚婉晚认成是昨日的魁首。
在这种恶人横行的山谷,受关注绝不是件好事。
这出风头带来的危险,她自然愿意全部让给楚婉晚一并“享受”。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