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的病有办法治，周海晏缓了一口气，他理解岳父纵容女儿冒险生孩子。

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她在这里才算真正落地生根，不孤单了。

叶栀听到周海晏质问，继续说：“首领说过，予娇生一个孩子是生命极限。

我就知道这些，其余都是妇科医术。”

牧野接着补充：“首领交代过，如果他出事，基地和秘密工作，都交接给你。

所有的过往记录，也藏在基地最安全的地方，我推测，应该在叶栀说的神树那。

首领还下令，如果有一天他对小姐不利，让我击杀他。

原本我该是寸步不离跟着首领，不能和凌雨互调位置的。”

那次换人，是周海晏提出，裴冬凛点头的，他没想到牧野是岳父给裴留的杀招。

不过也未必万无一失，裴冬凛如果发现牧野有异心，会除掉他。

“还有一件事，”叶栀突然记起来，“我吃掉了牧野给予娇找的灵珠。”

“小姐，请你饶恕叶栀一次，属下愿再下秘境，为你找灵珠。”

“下秘境九死一生，我陪你去。”

“珠子对我无用，你们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要的东西，晏会给我。”

许予娇从来不接受除晏和盾以外的人为她付出，用不着，也不需要。

“告诉我们找神树的入口在哪里，你们可以离开了，小胖留下。”

“小姐，属下誓死追随你！”

“你们……不够格！”

……

牧野站在风雪里，看着远去的汽车，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牧野……”

“叶栀，我们到此为止吧！抱歉，我习惯涉险，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小姐不要他，他可以回组织，配合老周的工作，不够格那就做到够格的地步。

叶栀拉住牧野的手，“这两年我们不是挺好的吗？你照顾我宠着我，怎么许予娇一回来，一切都变了。”

早知道是这样，叶栀宁愿不恢复记忆，做一辈子傻子。

“求你别丢下我，你要下秘境，做任何事，我都跟着你，给你做饭，给你治伤。”

牧野抽回手，声音暗哑。

“叶栀，你和小姐对立，我们注定成不了盟友，我活着的意义，是守护小姐。”

“许予娇有周海晏，用不着你！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跟个奴隶似的？

她不是首领，不值得你追随！”

“用不用得着，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叶栀，看在你把首领的嘱托告诉小姐，帮了她，我不跟你计较背主行径。

小姐给你恢复记忆，就是既往不咎的意思，你好自为之。”

牧野沿着车辙前进。

叶栀愤恨地冲着牧野大喊，“你以前可以为我受伤，一次次救我，为什么不可以跟我走，她都不要你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他竟然可以轻易抛。

许予娇凭什么？！

“救你是因为你最弱，因为你对小姐来说必不可少，是首领的命令。”

“牧野，你就是台没感情的机器，我什么都给你了，你混蛋！”

她只有牧野，只要牧野。

可牧野不要她了！叶栀接受不了！

仇恨怒火熊熊燃烧，叶栀心口突然剧烈刺痛，“牧……野…”

乌血从口中喷出，撒在雪地上。

牧野停顿片刻，语气沉重，“你若不背主，我会娶你！从你对小姐不利，在我眼中你就已经是一个死人。”

这才是真正的牧野，星盾基地的执法者，铁血无情。

“我之前不杀你，是等小姐做决定，小姐饶恕你，不代表星盾基地会法外开恩。”

叶栀浑身血液冷透，伸手抹掉嘴角血渍，她中毒了。

牧野最后对她的仁慈，也只是换了一种轻松一点的死法。

“哈哈……牧野，死前给我一句真话，你爱过我吗？”

回应她的是西北风声。

她明白了，失忆两年来，牧野从未碰过她，以前在一起，也从未主动过。

叶栀不甘地倒在雪地里，没了生机。

……

周海晏带着许予娇来到废弃的星盾基地，重新打开盾的地下密室。

“娇，你试着感受一下神树在哪里？”

“不用感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