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暖和的军大衣从头罩到尾,冷热交接,许予娇打了一个寒颤,随后是喷嚏,鼻涕。
“晏,下雪真好看,我太喜欢纯天然无污染的雪花了!呜呜……”
许予娇这一刻的心情,有点乐极生悲。
舞是她唯一会跳的一支舞,模仿雄鹰翱翔,燕子穿梭,彩蝶飞舞。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跳了,这支舞是送给盾的,只在拟态世界里,跳给盾看。
盾最喜欢她穿着红舞衣,在雪中起舞,拟态世界下雪不冷,没想到真实世界刮风下雪,会把人冻僵。
“乖,不哭了,会冻伤脸的。”
周海晏抱起哭鼻子的人,转身回屋。
媳妇儿这次哭,眼里的情绪很复杂,有喜悦,还有伤心与思念,她在想谁?
进屋脱掉鞋子,把人塞进暖炕被窝,周海晏拿来毛巾,替媳妇儿擦掉头上的雪水,又轻轻擦去眼角的泪。
脸和手冰凉,周海晏干脆上炕,把人拢在怀里暖热,试探着开口。
“娇,怎么伤心了?”
许予娇藏在被子里,靠着周海晏,身体渐渐暖起来,头有些晕乎,鼻子也塞住了,声音听起来沙哑可怜。
“晏,我想盾了!”
盾?
周海晏身体僵住,和他一样亲昵的称呼,属于男人的名字。
值得娇伤心哭泣的男人,很重要吧!
他轻轻揉着掌心冰凉软滑的小手,带着忐忑问道,“盾是谁?在哪里?”
怀里人闭着眼睛,眉心收紧,没有做出回答,“我头疼,难受!”
许予娇从未生过病,在雪里跳支舞,染上风寒,感冒发烧了!
一病就是三天。
周海晏终于相信,媳妇儿医术再逆天,却治不好自己的身体。
三天里,泡药浴,吃药,喝药水,都没什么用,他只能一遍一遍把身体冻冷,再进屋抱着她降温。
人生头一次感到害怕,周海晏日夜不敢闭眼,抱着媳妇儿轻哄,生怕一个没注意,怀里的人就不见了。
他毫无办法,又不敢去医院,只能一遍又一遍祈求她好起来。
“娇,你千万不要有事!求你了!”
许予娇烧得说胡话,做着各种混乱的梦,都是关于盾。
他陨灭了,伤心却一直藏在娇心底,从未发出来。
“呜呜……盾,我头疼!难受!”
……
“别离开我!带我走!”
……
“疼!呜呜……好疼……”
周海晏听得揪心,娇遇到他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模糊时泄露的信息如此痛苦。
他不擅长安慰人,怀里人呼吸滚烫,脸蛋烧得通红,再也没有往日的生机,该怎么办?
“乖,我给你揉,揉一揉就舒服了。
娇,快点好起来!求你了!”
盾能治好娇吗?他在哪里?
……
周海晏彻夜不眠守了三天,许予娇终于退烧,人也清醒过来。
一场病,让她特别想念盾,从小对她小心严格呵护,总说一个小感冒都能要她的命,原来不是危言耸听。
生病太难受了,这辈子都不要再生病。
“娇,把鸡汤喝了!”
周海晏端着鸡汤进屋,把人扶起来,圈在怀里,小心吹凉鸡汤,一勺一勺喂她喝。
“感觉好点儿了吗?”
“还难受!”
“乖,喝完鸡汤睡一觉,会好的!”
“哦!”
许予娇靠在周海晏怀里,汤来张口,计划着另外一件事情。
等好了,要想法子改造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红果管不管用。
如果一个小感冒都能要她半条命,在这时代,她走不了多远。
喂完汤,把人重新哄睡,周海晏搂着怀里脸色粉嫩,不再发烫的小身体,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胸腔。
再也不能让媳妇儿生病了,病来如山倒,一点儿也不夸张。
“乖乖睡,快点好起来!”
-
魏家,孙红梅如往常一样,端着鸡汤哺喂给魏建国,几口之后,嘴唇突然被昏迷的人含住,她吓得一定不敢动。
要醒了吗?
她该怎么办?
继续还是松开?
“媳妇儿……”
魏建国睁开眼,浑身僵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