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凤玲见到儿子拿来的东西,欢喜的左闻闻右看看,爱不释手。
兰花香和桂花香的雪花膏,还有香皂,有檀香,青草香和叫不出名字的几种香味。
真是宝贝啊!
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种好东西了。
“晏儿,给娇娇了没有啊?”
“嗯,她用不上,妈,您安心用,但是东西比较稀罕,别让人知道。不好买。”
也是,娇娇天生娇嫩,自带香气,确实用不上这些画蛇添足。
朱凤玲明白的,这样的好东西,在京市都少见。
“哎,妈知道。
对了,你找爱国借些布票,再去买点冬天的布料和棉花,颜色漂亮的毛线。
西北苦寒,得给娇娇多准备一些衣服,我再找村里人买点鞋底,给她做几双布鞋和棉鞋。
棉被够吗?
要不要从家里置办一床去?
按我说啊,娇娇就留在家里,如今大柱要当村长了,爱国和英英也护着娇娇。
她在村里能生活得很舒心,妈实在不放心娇娇跟着你去吃苦啊!”
又来了!
所有人都劝他把媳妇儿留下。
周海晏深吸一口气,这事没商量,说不通只能放猛料。
“妈,您体谅体谅儿子,新婚燕尔的夫妻,哪里做得到分开一年!”
朱凤玲老脸一红,这是他铁面阎王的大儿子说的话吗?
道理是没错,可儿子能照顾好娇娇吗?她和清儿要是能跟着去就好了,愁人啊!
儿子都这么说了,她难道还能做棒打鸳鸯的恶毒母亲?
“哎!算了,
委屈娇娇跟着去吃苦,妈舍不得啊!”
朱凤玲回屋拿出一个布包,装着零零碎碎的角票和十几张大团结。
“晏儿,虽然如今家里穷,但是对娇娇不要省,这孩子不嫌弃咱家,又不图什么,别再让她跟着吃苦。”
布包里的钱,是朱凤玲和小儿子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应急钱,连治病都没舍得花,如今可算是用上了。
晏儿给娇娇置办衣服,给她和清儿买布买鞋买书本,还有治病的药,每一次都是大开销。
现在又买了珍贵的雪花膏和香皂,身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吧!
刚刚高兴过头了,雪花膏和香皂哪是如今用得起的呢?
“晏儿,妈知道你有孝心,可这些好东西,你拿去换成钱,给娇娇买布吧!
咱们先紧着眼前,妈不用这些没关系,可娇娇跟你去西北,不能苦着冻着。”
周海晏收下母亲的钱和心意。
如果没有卖药材赚的钱,他现在确实已经负债了。
暂时无法解释娇给的救命药不用钱,香皂和雪花膏没花钱。
只能拿卖药材当理由糊弄过去。
“妈,您别担心,我上次进山挖到了几株灵芝和人参,找路子卖了一些钱,足够给娇置办衣服。”
“雪花膏和香皂,都是拿药材换的,没有花钱,您安心用。”
“明天我带娇进山找药,到时候卖了钱,足够家里的开销,您别为钱操心了!”
朱凤玲闻言没再多问,晏儿做事有自己的主张,“好,妈妈留下。带娇娇进山要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我先去买东西。”
媳妇儿过冬的衣服,确实得准备好。
到了部队,除了买成衣,得去求其他军嫂帮忙做,她们手艺没母亲的好,不如在家里做好带过去。
“具体需要买哪些,买多少,您列个清单,我下午就去买回来。”
拿到买东西的清单,周海晏找刘爱国借自行车和布票,毛线票,棉花票等,顺便把自己用不上的票给了他们。
“晏子,这些积蓄算借给你,我和小英结婚用不了这么多。”
刘爱国拿出一叠大团结,周海晏接过来数了一下,300块。
“行,下次回来还你。”
最近买东西太频繁,借点钱也好掩人耳目,万一被贼头贼脑的人盯上,又是麻烦。
“跟兄弟客气啥?”
要不是予娇厉害,小英已经没命了,刘爱国清楚晏子不会白要钱,只能以借的名义帮他。
“我们结婚置办的缝纫机已经到了,一会儿我给伯母抬过去,等你们回部队了,请她为英英再做几身衣裳。”
兄弟间很多话不用说破,周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