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许予娇跳上自行车后座,两条嫩白的手臂隔着军装,圈住周海晏精壮的腰。
一串电流从腰间迅速蹿遍全身。
小麻烦精还没有开窍,啥也不懂,冷静冷静!夫妻之间,这样亲密没什么的。
周海晏闭了闭眼给自己催眠,努力屏蔽掉腰间环紧的手臂,以及后腰时不时贴到的柔软,尽力把车骑的平稳不颠簸。
李家村到县城骑车要一个小时,许予娇坐在后头无聊不得劲儿,没坐多久,主动换到前面的横杠上。
头发上的青草香气混着淡淡花香飘进呼吸,小麻烦精真磨人,坐后面不安分,坐到前面也……一低头便看到了细嫩如豆腐的纤长后颈。
以前背着,抱着,怎么不觉得她如此磨人呢?难道是因为她今天的打扮太特别了?
“周海晏,骑快一点,我要飞起来!”
许予娇欢快的按着车铃铛,伸手感受吹过耳边的风,在树影和阳光间交错穿行。
是得骑快一点,让路风吹散奇怪的燥热和无处不在的香气。
“坐稳了!”
周海晏骑到最快,很多年没有体验过张扬肆意骑车的快感了。
怀里拥着简单美好的人,他突然特别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骑到县城办事处,周海晏已经浑身汗湿,难得露出一抹笑,骄阳耀眼。
看得许予娇有些失神,原来真的有人笑起来像太阳一样。
帅气的军人,天仙儿似的新娘,一路招来无数回头目光。
就连一起来领证的其他夫妻,也忍不住偷偷打量两人。
周海晏的好心情不见了,小麻烦精太容易招人惦记,不该打扮的如此惹眼。
算了,今天她是新娘子,纵容一回吧!
周围人接收到军人冰冷警告的目光,纷纷讪讪低头,又忍不住抬眼偷瞄。
小县城里很少见到如此耀眼的新人,办事员看傻了眼,平时来打结婚证的新娘子,也穿红也打扮,可跟眼前的女孩比起来,天壤之别。
“同志,办证!”
周海晏拿出资料拍在桌上,把许予娇拉到身后挡住。
办事员如梦初醒,连忙红着脸拿过资料,“好的,请二位同志填写表格。”
……
办证很顺利,比许予娇知道的领证更简单,得到的不是两本红本子,而是一张盖章的纸,连照片都不需要。
出了办事处,周海晏把证小心翼翼收进事先准备好的信封,带新鲜出炉的媳妇儿去买念叨多日的鸡仔。
“周海晏……”
“许予娇,咱们的称谓要改口了。”
“哦,好~晏儿,咱们去给妈妈与河清买衣服吧!”
晏——儿——
小麻烦精故意的是不是?
额角青筋暴起,不能生气,今天是结婚的日子,莫生气,好好跟媳妇儿说话。
“许予娇,以后咱们叫单字,我唤你娇,你喊我海晏,或者晏。”
海晏?江英不就是这么叫的吗?
不喜欢!叫两个字多浪费口水啊!
许予娇当机立断,“晏,买衣服去!”
晏?嗯!媳妇儿喊起来好听!
许予娇享受过最好的生活,对于眼前的物质水平,委实提不起购物兴趣。
倒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她穿得光鲜亮丽,妈妈与河清衣着老旧,不太协调。
所以江英批评许予娇时,她虚心接受了中肯的意见,确实不能享独福。
周海晏带许予娇去百货大楼看成衣,一件连衣裙要40块,同款皮鞋要60块,关键是,这些衣服鞋子不适合干活穿。
“娇,怎么了?”
“周海……”
“嗯?!”
收到警告,许予娇立刻改口。
“呃!晏,这里的衣服,不好干活,还有别的吗?”
周海晏尽力把媳妇儿挡在身后,屏蔽周围的偷窥视线。
“先买你的,妈跟河清的得扯布现做,妈会做衣服,也会织毛衣。”
嗯?早不说!
“走,买布去!我不用买了,这里的裙子,没你买的好看。”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理由真没诚意。
倒不如说,这里的裙子别人穿起来,没有媳妇儿穿着好看。
行吧!以后去部队再买,省得带行李,可以先买布做几身衣裤。
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