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染钰笑着对众人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三日后晋阳侯府会为我举办宴会,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今日我请家里的众位姊妹一同去锦华春,大家一人选一套参加宴会要穿的衣裳头面,花费的银子都算在我账上。”
凌染钰此话一出,整个屋子都沸腾了,姊妹们又是夸凌染钰大方,又是说凌染钰人美心善,反正相干的,不相干的,只要是好词,都要堆砌到凌染钰的身上。
凌染钰虽然没有刻意排除掉季知兰,但季知兰也知道上前去凑热闹,只会自取其辱。
季知兰坐着不动,季知然几位庶女在想跟着去锦华春,却也只能在这里陪着季知兰。
季知眠走到了季知然几人的面前,“知遥姐姐说了,大家见者有份,你们坐着不动干什么?”
见几位庶女蠢蠢欲动,季知眠左手拉着季知然,右手拉着离她最近的季知宁,“走啦走啦,在这里坐着有什么意思?免费的衣裳首饰,不要白不要,错过了今日,以后可再难有这种机会了。”
转眼间,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屋子,如今就只剩下了季知兰,家中几位兄弟,以及在和季川麟交谈着的长辈们。
那些个给她充当遮羞布的庶女,全都被季知眠强硬的拽走了。
凌染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季知兰,如今这些不过都是开胃小菜,往后的日子,她会让季知兰明白得罪她的下场。
至于谢氏和季海清,这两人真应该给真正的季知遥磕两个响头,若非看在他们是季知遥的亲生父母的份上,她不介意在收拾季知兰的同时,顺带手把这两个人也整死。
不过,基于这两人对她的态度,就算真正的季知遥还在世,季知遥这对亲生父母,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女儿上心。
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一家子的缺德玩意儿,谁也别想好过。
……
季知兰的眼圈都红了,她小跑着去往静雅院,见到谢氏,直接哭了出来。
谢氏把季知兰抱进怀里,“我正要去找你,你就来了。咱们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季知兰声音哽咽,“母亲,季知遥带头欺负我,府里的姊妹因为她,都不愿意搭理我。”
谢氏无奈道,“你以后没事别招惹季知遥,她马上就要成为侯府小姐,你让她不高兴了,吃亏的还是你。”
季知兰更委屈了,“连母亲都帮着她说话,我就知道,季知遥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这么多年在母亲身边,也抵不过一个季知遥。”
谢是耐心的帮季知兰整理一路跑来变得凌乱的衣裳,“在母亲心里,你比季知遥重要多了。
母亲要是能做主,都恨不得你顶替了季知遥,去做侯府的小姐。
但母亲也没办法。现在不仅我,连你父亲都要捧着季知遥。你仔细想想,我这么看重季知遥,难道真是因为喜欢她吗?”
季知兰更伤心了,“那难不成我就要一直被她压一头,处处仰仗她的鼻息过活吗?要是我以后的日子都是这样,那我还不如不活了,来的干净。”
谢氏板起脸来,佯装生气,“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胡话?你要是真死了,母亲也活不下去了。”
谢氏拿着帕子,轻轻擦拭掉季知兰脸上的泪痕,“母亲想找你来,是要跟你说件好事。”
季知兰根本不信,“还能有什么好事?糟心事倒是一件接着一件。”
谢氏笑道,“秦封衡将军,你应该听说过吧?我跟秦小将军的母亲秦夫人,有些交情。
秦小将军草根出生,未起势前,家中贫寒,秦夫人得了重病,没有银子医治,我在药堂里碰见她,一时心软,便把银子替她付了。若要论起来,我当得起秦夫人的救命恩人。”
谢氏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漆黑的水晶匣子。
匣子里装着的是一个从中间断成两截的玉镯,镯子的质地并不好,上面有无数因摩擦产生的划痕。
季知兰皱起了眉头,她梳妆台中最差的饰品,都比这个好上百倍。
谢氏却像是对待宝贝一样,将镯子翻了个面,只见里面刻着一个米粒大小的“秦”字。
“瞧你这傻孩子,居然这么嫌弃这根断裂的手镯,要它真是一文不值的货色,我能这么小心的收着吗?
这东西可宝贝着呢,这是秦夫人给未来儿媳妇的传家宝,你拿着它,那就是得到准婆婆认可的,秦小将军的未婚妻。”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