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高扬着下巴,得意的就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宋时雨,晋阳侯夫人是我的亲姨母,晋阳侯府世子见了我,那也得乖乖喊表姐。”
谢氏和季知兰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宋时雨洋洋得意的等着凌染钰给她低头认错。
凌染钰眼神冷漠的注视着她,“把你捏着我袖子的狗爪给松开。”
宋时雨气的眼睛睁得滚圆,“你个贱人居然说我是狗,你怎么敢的?”
凌染钰见宋时雨还不松手,抬手就给了宋时雨一耳光。
宋时雨的左侧脸颊迅速肿胀充血,她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一个她看不起的,工部尚书家小姐给打了。
宋时雨想用指甲去刮花凌染钰的脸,却被凌染钰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宋时雨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她直接给气哭了,“你这个贱人,我记住你是工部尚书长女了。
我现在就要回晋阳侯府找我表弟,日后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宋时雨的骂声,凌染钰注定是听不见了,因为凌染钰已经走出了锦华春的大门。
谢氏让季知兰留下来给宋时雨赔礼道歉,自己则赶紧出去追凌染钰。
谢氏因为着急,语速飞快,“你刚回到季家,不知道京城中的形势,晋阳侯府不是你我能够得罪得起的,你现在赶紧跟我回去,向宋家小姐道歉,你要是不能取得她的原谅,你父亲也不会放过你。”
凌染钰也知道自己是冲动了,她现在可不是陪着付明德打天下的南唐开国皇后,她只是工部尚书流落在外的女儿。
工部尚书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位置,但放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放在那些皇亲国戚的面前,她这个工部尚书家千金根本不算什么。
但凌染钰并不后悔打了宋时雨,旁的事情她都可以忍。
但她不能忍受晋阳侯府打着她的名号,做出这样嚣张下作的事。
锦华春当年也不招待平民,但并非是她看不起平民,而是里面的东西都太过昂贵。
之所以定价会如此贵,是因为她创立锦华春的目的,是用其盈利的银两,来作用于南唐万千子民的身上。
而如今的锦华春,却与她当时的初心千差万别。
锦华春的一个普通侍女,对着她这个官家小姐都能这样嚣张,晋阳侯府还不知是如何剥削贫苦百姓的。
最终,凌染钰当然没跟着谢氏回去道歉,而季知兰却是捂着被打肿了的脸,哭着跑出来的。
宋时雨见不到凌染钰,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季知兰身上,而季知兰害怕得罪宋时雨,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忍着受着。
季知兰怒目看向凌染钰,“季知遥,你犯下的过错,凭什么让我来承担?”
谢氏也很是埋怨凌染钰,“你干什么不好?偏要得罪晋阳侯府家的亲戚。
季知遥,我再跟你说一遍,这里是京城,不是你原来生活的乡下。
你自己惹祸上身就算了,这次还要牵连到整个季家跟着你倒霉。”
季知兰突然就不委屈了,她声音很是幸灾乐祸,“季知遥,要是晋阳侯府真的要找季家的麻烦,你就等着受家法吧。”
见凌染钰的神色依旧自如。
季知兰冷笑连连,“哦,我忘了,季家的家法是什么,你还不知道。那是一根褐色的牛皮鞭子,一鞭子下去,保证你皮开肉绽。”
季知兰想从凌染钰脸上看到惊慌的表情,但并没有。
凌染钰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工部尚书季海清若真敢拿鞭子抽她,她一定会让季海清拿命,来偿还她身上所受的伤。
三人还没有回到季家,凌染钰得罪了宋时雨的消息,就先传了回去。
季海清脸黑如锅底,他冲着凌染钰吼道,“你是不是以为你成为了钰溪公主的伴读,就可以谁都不放在眼里了?晋阳侯府的人你都敢得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季海清骂完凌染钰,又骂谢氏,“她刚回家什么都不懂,你也什么都不懂吗?你就在旁边看着她胡闹。你还真是嫌弃我在工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的太长了。”
季知兰护在了谢氏身前,“父亲,这全都是姐姐自作主张,根本不管母亲的事。母亲劝了她好几次,她就是要挑衅宋家小姐。
母亲劝不动她道歉,还亲自给宋家小姐赔礼道歉。
姐姐和宋家小姐是平辈,道歉也没什么,母亲却是长辈,这事情传出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