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率先开口,嗓音慵懒:“姑娘今日打伤了我的朋友们,就想一走了之?”
言妤没看到的地方,躺在地上的一群人看见这少年皆是瞪大了眼睛,在听见少年称呼他们为他的朋友,一群人更是满脸震惊,一时间连疼痛都忘了。
言妤从身上掏出两张银票,塞在少年手里,“医药费。”对言妤来说,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就是用钱能解决的事情,简单粗暴且有效。
言妤以为给了银票,这少年也该让开了吧!谁承想这少年还拦在言妤面前,纹丝不动。
言妤这才皱了皱眉,“让开!”
少年坏坏地勾唇一笑,将手中的两张银票展开,“嗯,两百两。”他又将银票收起,双手抱胸,“你看我们是像缺钱的吗?”
言妤看着他这副摆明了要刁难她的样子,也不介意陪他玩玩儿,“那你想怎样?”
少年的眼睛对上言妤的目光,笑道:“你将我的朋友们打成这样,我自然也是要和你打一架喽!”
怎么会有人送上来找打?是脑子坏了?言妤可不认为在这人间有人打得过她。
“在这儿打?”言妤发出疑问。
少年挑了挑眉,语气很是兴奋道:“自然不能在这儿打,万一不小心再伤到了我的朋友们怎么办?”
一群倒在地上的纨绔听到少年把他们称为朋友,还要帮他们报仇,不禁热泪盈眶。
“呜呜呜呜……”其中两个纨绔竟然感动的哭出了声,听到动静,少年立刻沉了脸,向他们看去,目光危险凌厉,两人瞬间不寒而栗,哭声也戛然而止。
言妤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动静,但她可懒得掺和。
抬眸问少年:“那去哪儿?”
既然有人送上门来找打,她还拦着不成,自然是得顺着他的意了。
少年眼尾一挑,看着言妤:“我家城外有个大的演武场,我们去那儿。”
“随便。”言妤漫不经心的答道。
两人正准备下楼时,一戴着帷帽的女子移着莲步走来,她的身后跟着一群丫鬟侍卫,看架势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的身形窈窕,仪态端庄,身着一身白色纱裙,露出的双手纤细白净,身上挂着一枚玉质极佳墨色玉佩,随着她迈步掩映在衣裙间,甚是好看。
她走到少年面前停下,少年乖顺的开口叫道:“二姐。”
女子轻笑一声,“你啊!刚进酒楼就跑的不见人影,原来竟是到这儿来了。”她的声音如珠玉落在玉盘上一样清脆悦耳。
女子的到来,一下子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这酒楼里的所有人更是小心地打量着,不少人都发现了这女子的身份,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诶,老兄,这女子是谁啊?怎么你们都如此惊奇?”
“你竟然连杜小姐也不认得吗?”
“杜小姐?你说的可是杜首辅家的杜小姐?那个名满华京的华京第一美人,杜沉鱼。”
“正是!”
……
这杜沉鱼不仅美貌异常,身份高贵,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皇后称赞的世家之女的表率。听闻杜沉鱼每每出行,都引得华京众公子暗暗相随,颇受追捧。这杜小姐在杜府中行二,从前人称杜二小姐,她上头还有位姐姐,只是早些年就远嫁,没什么人记得了,于是现如今的杜府便只有她是嫡出的姑娘,以往的杜二小姐就成了现在的杜小姐了。
杜府还有位嫡出的少爷,叫杜淮瑄,只是没多少人见过。说来这位杜少爷也是怪异的很,他出生于杜府这样的文人世家,为大桉国文人之首,按理说在这样的熏陶下,也会和他父亲一样是个文人墨客,但这杜少爷偏就不走寻常路,君子六艺,只精射,御,不学礼乐,听闻他八岁时,硬要去学武艺,杜首辅几次劝说也没能让他改变主意,没办法,只能将他送往了大桉国最有名的剑术圣地独步剑庄学习武艺。原以为这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定吃不了练武的苦,过不了多久便会自己回来,但谁也没料到,这位杜少爷不仅没回来,还一待就是许多年。
这少年叫杜沉鱼二姐,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便是那杜府少爷杜淮瑄了。
杜沉鱼的到来也瞬间吸引了那群纨绔公子的注意,几人满脸痴汉模样,就连刚刚还倒在地上的刘琥看到杜沉鱼过来了,竟也忍痛勉强爬起,刚想凑到美人面前去,爬到半路,似是想到了如今这幅狼狈的样子,又把身体往后缩了缩,用趁机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生怕他这幅模样被自己的女神看到了一般。谁知道他越是着急擦,那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