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洗漱好后,盘腿坐在软榻前,边啃着糖葫芦,边听银朱讲她打探到的消息。
“咱先说这丞相之子顾郁,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常年都不住丞相府。”
“那他都住哪?”明君意问道。
“他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都在鸿阳书院,简直就是书呆子成精。”
明君意咬下一颗糖葫芦:“那究竟怎么了不得了?书读的了不得?”
“嗨~哪能啊,是长得了不得的好看,他要是在家啊,那上京是个母的都围在丞相府,就等着见他一面。”
“这不是怕影响不好才一直躲在鸿阳书院。”
明君意不以为意的嗤声:“切,定是坊间谣传。”
“不止呢,顾郁要是在书院啊,那女扮男装混进鸿阳学院的女子更多,所以...”
明君意接话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如果要想接近顾郁,还得女扮男装去书院上学?”
银朱咬下一颗糖葫芦点点头。
“这个先放放,那罗元瑾呢。”
银朱往身前的碟子里吐出核,吧唧着嘴又道:“靖国公世子罗元瑾,也是传奇人物啊。”
“你知道苏小将军的诗会他为什么没来参加吗?”
明君意摇摇头。
“那是因为他说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去的。”
明君意明白的点点头:“所以他是好...”
“色!”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然后相视一笑,伸出糖葫芦撞了撞,一起咬下一颗。
好色那就太好办了,就先从他下手。
不知道那狗男人是不是真的会帮她。
不管明云霁他帮还是不帮,她总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更不可能往后次次中毒,次次都找他纾解吧。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将解媚丹的药力提一提。
这次的毒中的如此悄无声息,着实令她心惊,看来背后下毒之人,必定是个用毒高手。
以明初玉的脑子,肯定是可以排除了。
莫非...会是她?
翌日。
明君意起了个大早,去静鹤堂请了早安后被没有留下来用早膳,而是携着银朱出了府。
要重新炼制解媚丹,提升药力,肯定是需要药材啦。
明君意和银朱在上京最繁华的西街来来回回逛了个遍,硬是没找到一家药铺医馆之类的。
卖毒药的倒是不少,就比如眼前这家五毒堂,铺面又大又敞亮,人来人往,客源不断。
“小姐...这怎么连家药铺都没有啊,南滇人都不生病的?”
“是呀,要是我们在这开家医馆的话...”明君意带着帷帽,若有所思的点着下巴。
银朱兴奋的接过话:“要是我们开家医馆的话,那一定赚发啦~”
明君意帷帽下的俏颜倏地展开,笑了起来:“嗯,那等你小姐我解了身上的痋虫,就在这开家医馆吧。”
“好~”
银朱重重的点头,转而小脸又皱缩成一团,道:“可是...小姐,那现在咱们怎么办?该去哪里买药材呢。”
明君意拉着她的手折了个方向往前走,道:“咱们不知道,但有人啊肯定知道。”
将军府门口。
门房听说是明二小姐来寻苏小将军的,立即上前点头哈腰躬身行礼,请她进去。
明君意被小厮引着走到苏青末住的院里。
远远的就听到苏青末撕心裂肺的辩解声:“你们懂什么,医者发大慈恻隐之心,普救含灵之苦,挽回造化,立起沉疴,仁术也。”
镇国大将军苏震天举着长枪就往苏青末身上戳:“我让你仁术,让你仁术!”
“你是我苏震天的儿子,应该学武术,而不是什么娘们唧唧的医术。”
苏夫人驾轻就熟的拦在苏青末跟前,对着苏震天身子一扭,娇嗔道:“哎呀~老爷,你这是要打死末儿了。”
“末儿从小身子骨就弱,怎么经得住你这两下啊。”
苏夫人对着身后的苏青末和忙上前扶他的秦婉如使眼色,示意他们快溜。
苏震天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是想帮着逆子逃跑。
可苏夫人每每这样扭一扭,苏震天就拿她没辙,但还是气骂道:“夫人,你...哼,慈母多败儿,他就是被你宠的,天天抱着破医书看个没玩。”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