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她还有呼吸,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乔嫣问了一声却没听见净室里有动静,皱着眉起身朝净室走去,边走边问:“意妹妹,可是摔着了?”
银朱忙回道:“表小姐,请稍待片刻,奴婢给我家小姐穿衣呢。”
从腰间的锦带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漆黑的药丸,抱着明君意喂进她的嘴里。
豆大的泪珠儿不要钱似的往下砸,一滴一滴都落在明君意的脸上。
“好啦,我没事。”
吃下药丸的明君意,只片刻功夫就恢复了生机,原本凹陷干瘪的肌肤慢慢恢复了弹性。
拍了拍银朱的手,慢慢坐起来,朝净室外面看了一眼,问道:“是乔嫣?”
“嗯”
银朱抹了抹眼泪,点点头应道,她还想张嘴问些什么,明君意一伸手打断了她。
“待会再说,先替我更衣。”
银朱点头,将她扶起来,褪下她身上潮湿的浴衣。
“乔姐姐怎么来了?”明君意换好衣裳在银朱的搀扶下走出净室。
“妹妹貌丑实在羞于见人,姐姐勿怪。”青褐疤痕刚泡了水,一时半会贴不上脸了,索性就蒙了面纱。
乔嫣见她只穿了件薄薄的寝衣,行走间身段婀娜,曲线玲珑,若是让哪个男子见了,定挪不开眼,只可惜...
“意妹妹自在便好,喏~瞧姐姐我给妹妹带了什么。”
她从桌上的托盘里拿出一个小瓷罐子,打开来递到她跟前,道:“这是我自制的,对祛疤淡痕很有效,妹妹不妨一试。”
明君意受宠若惊的接过小瓷罐子,凑到鼻尖闻了闻,神情有些许的激动和希冀:“乔姐姐,当真有神效?”
“妹妹权且一试。”乔嫣淡淡一笑,回道。
“嗯,谢谢乔姐姐。”明君意用力的点点头,像是个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礼物般。
乔嫣见她开心成这样,看着她的面纱笑道:“瞧你开心的,不若...现在就让姐姐我帮妹妹用点?”
明君意面纱后面的脸有一瞬间的凝滞。
一旁的银朱急忙拿着铜盆上前对着明君意道:“小姐,先让奴婢把小姐的头发烘干了再上膏子吧,万一打湿了,不就浪费了表小姐的心意。”
明君意看了一眼银朱,笑道:“还是你贴心。”
乔嫣不着痕迹的打量两人,瞧着明君意举手投足间丝毫不像是山野中野蛮生长,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更像是被精心娇养长大。
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开口问道:“你这丫鬟好生机灵,是家生子?”
“算不得,倒是从小长大的情分。”
银朱是她娘在路边捡的,是她童年唯一的玩伴,虽然娘亲执意让她们主仆相称,可在明君意的心中,银朱就是她的妹妹。
乔嫣又稍坐了会,聊了几句家常,瞧着天色晚了便起身告辞。
等她走后,银朱这才放下手中的铜盆,泄气般的坐在桌前,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
然后一惊一乍的伸手探了探她额头:“小姐,你是不是累着了?怎么才两日糖丸就失效了?”
明君意银牙狠咬,用力拍了拍桌子,愤愤的道:“还不是那个登徒子。”
什么时候来找她不好,偏要在她沐浴的时候来,她身上连衣服都没有,哪来的什么毒药能试他,情急之下,动用了内力逼出了一滴带有灵龙痋气息的血珠。
他若是,便会什么事也没有。
他若不是,便必死无疑。
“什么登徒子啊。”银朱问道。
“没什么,糖丸还是留一半在我身边,以备不时之需。”明君意摘下面纱。
今日确实事发突然,加上刚到明府,行李都还没归置好,才会有这样的事,不过也算是引以为戒,糖丸对她来说就是救命之药。
以前在山上没有外人,也没有什么意外,三日服一次,已经成了她们的习惯。
如今不比从前,处处透着有危机和不可预估的意外,她们必须小心再小心。
银朱见她摘下面纱,露出光洁如玉的面庞,嘟囔着问道:
“我说小姐,明明夫人说了三个月内定要找到那什么什么人成亲,怎么小姐你还把自己弄这么丑。”
“丑点好嫁人?”有这说法吗?
明君意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小姐我是为了嫁人吗?”
“不是。”
银朱摇摇头,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