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
“我有所不知什么呀?各位客官?”沈邈笑眯眯面向他们。
“没没……没什么……”
“去给我上盏茶。”
“这……”
“去啊。”
“不是啊……姑娘……这飘香客栈只有酒没有茶……”
“只有酒没有茶?!”沈邈拍桌。
“是……是啊……姑娘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啊……”
“怎么这样!”沈邈瞬间就殃了,“父亲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
“姑娘……您真听话……”
“对啊……乖孩子……乖孩子……”
“可是我很渴哎……那怎么办?”沈邈委屈了。
“乖孩子是不能被渴到的……”
“没错!”沈邈拍桌,“阿邈是不能被渴到的!上——酒!”
“你是要桂花酿还是槐花飘香呢,姑娘?”
“桂花……”
“好嘞,您的槐花飘香。”那人从柜台取了壶酒来,“忘记说了,桂花酿前天晚上就卖光了,好像是前天。”
“那你和我说干嘛……”
“宣传一下呐,这桂花酿可是六安县的特产啊。这飘香客栈没有,我家有啊。姑娘要是喜欢——明日我媳妇新店开张,第一天一律打九折,我看姑娘长得美若天仙、貌美如花,给你再优惠一下,打个七折,怎么样——西询街南路店乙号楼‘哈哈楼’,欢迎姑娘赏光来品。”
沈邈:“……我考虑一下吧。”
“好嘞姑娘,好人一生平安。”那人就笑着给沈邈斟上了酒。
“得了吧,大头。就你家媳妇那手艺,开家酒楼不怕丢人啊。要是那菜稍微好点,你还至于来飘香客栈吃饭?”
“就是呀,大头,还‘哈哈楼’,你之前搞的那个‘哈哈说书’混不下去,就来个‘哈哈楼’,怕不是到时候别人‘哈哈’笑掉大牙。”
“就是呀,大头。‘哈哈楼‘这名字亏你想得出来,真是够别致的啊,’哈哈楼‘,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哈哈楼‘的愿望就是——让每一位客人‘笑口常开’——姑娘您看,他们笑得多开心呀。”
“得了吧,你就别在我的地盘打广告了。要去你就去西询街吆喝去。”店小二从后堂探出头来。
“嘿嘿。”大头摸了摸脑袋不言,然后出了门说要回家了。
其他人也都跟着纷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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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得挺开心的。”沈邈咧唇而笑,端起酒碗就要仰头一饮而尽。
“沈二姑娘。”白祈辞伸手握住沈邈的手腕,将她手中的酒给端了下来,“忽觉寺禁酒。”
“这又不是忽觉寺。”
“你等下要回去。”
“可是我又不在忽觉寺饮酒。”
“佛门重地,切莫贪念口腹之欲。”
“那……你带我来这吃肉所谓何意啊?怎么着,这酒和肉就不一样了,是吧。这肉进了肚子里面变成了屎,酒进了肚子里面就变成了尿,忽觉寺是只给拉屎不给撒尿吗?”
“……”
“你说话啊。”
“你……要是醉了谁给你送过去,沈二姑娘。”
“我自己走啊,不用人送的。”沈邈伸手去拿白祈辞的手中的的酒碗。
白祈辞往后退,沈邈一只脚站在了桌子上,见他又往后,也就去伸手了。
“民间不是有传闻吗?说是这文人呢,作诗前要喝酒来助兴,这酒呢……”沈邈又坐回了位置上,翘起二郎腿,“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但是文人写诗尚且以酒化才气,宴会以酒助兴,我们武将呢也要以是酒御寒,以酒壮胆……说着侠士沾酒就使这武艺出神入化……所以啊,白先生……
“不用担心,我自己长了腿的!”沈邈说完就往前一凑,把白祈辞的酒碗给端了来一饮而尽了。
“……那是我的碗……”
“你不是没喝吗?”
“……”
“再说了,你一直拿着我的碗,我还以为你觉得我的碗好看,想和我交换呢。”
“一样的花色,一样的大小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你拽着它干嘛。”沈邈指了指白祈辞手上的酒碗。
白祈辞堪堪放下,不言了,不想管了。
“感觉没啥味儿,怎